(乌斯国,顾城)
层层白色浪花从四面扑来,它们齐聚于此处的天空,并一点点地掩饰掉太阳的光芒,原本美丽的景物仅因为它的数量过多,而变得灰暗恐怖。
夜的到来,无疑雪上加霜让整个城市变的更加沉闷压抑。
坐落于城市西北角的一处四合院里,心神不宁的顾耀祖正于庭院中来回踱步,他的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步子也时而迈出,时而收回。
“老爷,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身穿灰色老式长袍,头挂老花镜的陈管家,微微俯身,谦卑的问道。他那历经岁月的脸颊如泛黄而褶皱的废纸,苍老而悲凉。
“陈叔,你来了!”发觉陈管家的到来,顾耀祖急忙上前扶住他的胳膊,一副卑谦之姿,令这主仆的身份,反而像一对和睦的父子。
“老爷,你有什么吩咐吗?”年老的陈管家开门见山的说道。
“陈叔,你来我顾家已经有四十几年了吧!”顾耀祖语气忽然变得些许沉重起来。
“回老爷,小的打十八岁来顾家,现在已经有四十一年了”。
“陈叔,这么多年您任劳任怨的,辛苦您老啦!”顾耀祖收回搀扶陈管家的手,往前跨出两步,便握紧成拳,抬头看向漆黑的天空。
“老爷,这是有什么心事吗?”作为看着顾耀祖从小长大的陈管家,他很快就意识到顾耀祖有事交付于他。
“陈叔呀,我最近总是心神不宁的,尤其今日总感觉有事要发生”。
“老爷是不是最近没有休息好,有些多虑啦!”。
“但愿是我多虑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陈叔,我希望您今晚还是能一直陪在小少爷的身边,一刻也别离开小少爷”。
“太太走得早,小少爷平日里和我最亲近,不用老爷吩咐,小的也会拼了这条老命,护小少爷的周全”。
顾耀祖欣慰地点点头,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那浩瀚而漆黑的夜空中。
(午夜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