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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地利的野望(1 / 2)

“我们可以暂且与法国人保持假惺惺的和平,也可以在某段时间软弱地向俄国人妥协,甚至永远地抱有怀疑地相信英国人,但唯独不可能与普鲁士人成为哪怕是虚假的朋友。”

——约瑟夫二世,奥地利帝国皇帝,

“是啊,是啊。”约瑟夫.朗茨克随声附和到,他抬起疲惫的双眼,满不在意地打量着琉璃洒满的窗外的人群熙攘,如果可以,他并不想坐在这里听这些老古董讨论他们对普鲁士人的仇恨,一群只会嚷嚷的废物,但是,保持冷静,约瑟夫.朗茨克,在这帮老狐狸面前,稍有不慎就会断绝你那卑微的政治生涯,于是约瑟夫.朗茨克面带微笑地说道:“是啊,是啊。”

“普鲁士人是我们统一德意志地区道路上的最大的敌人,他们那群肮脏的血统的后裔根本不配代表德意志民族!”年迈的瓦尔茨公爵总是拖着长长的鼻音,皱纹深深地刻入他松弛的面庞,“我们必须在关税同盟中取得主动权!”他挥舞起无力的拳头,吐着唾沫星子,硬挺的白色礼服上全是湿漉漉的印记,他似乎依旧神情矍铄,当年在拿破仑的追击下匆忙逃离的坚强精神丝毫未减。

“我们奥地利人,在反法战争里面,哪一场战斗没有我们穿着白色军服的士兵在英勇作战?他们普鲁士人一看见拿破仑的军队就吓得屁滚尿流,现在他们说要领导德意志邦联?我们受够这些不平等的待遇了!是的,朋友们,我们要一场战争把他们彻底打趴下,把他们从上世纪以来就偷抢过来的奥地利的合法领土全部吐出来!哈!巴伐利亚的仇还没报呢!让他们滚回老家吃马铃薯去吧!”一名来自秘密委员会的官员在宴会上骂骂咧咧的说道,不少人为他而鼓掌,仿佛普鲁士人已经成为奥地利最大的敌人一样。

“是啊,是啊。”约瑟夫.朗茨克继续说道,他托着酒杯向窗边走去,如果玛丽亚.特蕾莎大公看到这幅场景,她会不会开始怀疑自己的政府改革呢,乱糟糟的政务,腐败的官僚机构,拿破仑战争夺走了许多,唯独没有夺走这里桎梏的空气,一群手握重权的人,好吧,也可能是虚权,他们在美景宫里面激烈地讨论不合时宜的东西,真不敢相信陛下会睡得安稳,在没人注意到的阴影处,一个士兵突然闪现在约瑟夫面前,他吃了一惊,差点打翻了手中的葡萄酒,士兵轻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约瑟夫咽了一口口水,点点头,走出了大厅。

沿着挂满壁画的楼梯而上,映入眼帘的是无数华丽的吊灯和拱廊,他向中间的一个房间走去,走廊处洒满了彩色,折射出彩虹一般绚丽的光芒,地板仿佛铺满了黄金一般,约瑟夫怀疑这里可能就是铺满了黄金,推开门是罗曼蒂克式的装横,一个金色的大厅闯入视线,身着戎装的皇帝陛下站在了窗子旁边,打量着宫外的绿茵地,作为哈布斯堡家族和法国王室联姻的结果,这是一个无比英俊的年轻人,有着一颗勇敢而坚毅的心,在他高耸起来的鹰钩鼻下,钩住了整个欧洲大陆。

“约瑟夫,你来了,宴会怎么样?”皇帝回过头来,苍白的面孔上有着几分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凌厉,几个皇室卫兵挺着胸膛,冷冷地打量着约瑟夫,这个刚上任不久的外交官。

约瑟夫行了一个弯腰礼,恭谨地说道:“陛下,我无心投入这场宴会,我的身体早已奉献给祖国。”

“约瑟夫,你知道吗,你这种虚情假意的话我在西班牙的时候就听别人说过无数次了,有个法国士兵和我说过这句话,第二天他就投入了英国人的队伍。”皇帝笑了一下,约瑟夫无法判断皇帝是不是被逗笑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皇帝说道,但是又打断了约瑟夫的回答,“匈牙利的分离主义问题愈演愈烈,波希米亚的那群大臣也早有异心,阳奉阴违,危机潜藏,在帝国华丽的外表下疯狂地滋生着一切足以烧毁维也纳的火苗,有句中国人的话怎么说来着——‘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不过我不会让他们脱离帝国的控制的,至少我还活着就不会,奥地利的军队足以平息一切暴乱,一份改革的方案我已经设想了很久,国家机构必须被改变,至少宫廷总理府和行政大区交错的地方要被刨除......”皇帝陛下喃喃道,随后摇了摇头,又说道,“当然,我不可能为了这些事来找你,一个籍籍无名的外交官,虽然我们的外交官已经多到可以从维也纳排到巴黎了,没有什么复杂地像几十团线条一样的宫廷背景,也没有乱七八糟的家庭关系,我可以信任你,让你来为我,为奥地利帝国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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