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书不解,“为什么凶手走了就等于叛变?”
“第一,情国土地面积狭小,而我们器国与它相比较起来地大物博人稀,在中州还出大量的铁矿金矿。第二,与情国相邻的还有果国,但与器国比起来,果国地少人多,人人都靠着瓜果混饭吃,而且一支果骑兵威名在外震慑八方,情国不敢轻易动手。而器国就不一样了……咳咳……”
青书不解,“公子还没说为什么凶手走了就等于叛变。”
唐生伸手倒了一杯冷茶想解渴,却被青书拦了下来,“少爷你等一下。”
说完就从唐生手中拿过茶杯握在手中,不过几息,茶杯已经冒着一丝两丝热气了。
唐生杵着头,看着青书的动作轻声说了一句,“不要太热了。”
伸手接过青书用内力温的茶水,唐生继续说道,“器国将军常年在长安,边疆将士多半会心生不满,而且器国闭关自守,官员只知享乐,百姓疾苦无人理会,就算皇上有心想管,可手下有权势的人全把他蒙在鼓里。青书你……”唐生放下茶杯,忍不住轻咳两声,“觉得你如果坐在情国皇帝的位置上,这么一个宝贝疙瘩放在你面前,你拿,还是不拿?”
唐生的声线比较中性带磁,故意压低嗓子说话时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嗯,怎么说呢,反正青书这个当事人听他这么说时愣了一下神,像是被他声音蛊惑一样,忍不住去想自己如果是……会怎样去选。
“我……咳,青书不知……”
唐生看了青书一眼,低下头一小点一小点的抿茶水润喉,“不是不知,是你不想说罢了……算了……你等我一下。”
说完唐生就撑着桌子站起来,适应了一下就去了书房,半柱香后捏了一封信纸在手里,“你明天早晨帮我把这封信交给赵少卿。”
“赵大人是吧?”
唐生揉了揉额角,“不是,是赵茗禾。交给他你就回来,等有动静之后你就带我去一趟将军府。”
青书把信纸放好,听见唐生的话终于把今晚早就想问的话问了出来,“少爷,那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唐生放下揉额角的手,五指张开放在眼前翻来覆去看了看,手指节在烛光照耀下修长而透着暖玉一样的色泽,“离开么……好像离不开了……”
唐生被青书灌下一海碗苦涩的药后才昏昏睡去,夜里梦魇不断。一下是刚穿过来时对周遭环境的不适和不认同,一下又是清贫貌美的母亲一针一线在灯下绣着绣品为她赚钱抓药治病,一下又是在街头捡回奄奄一息的青书,一下又是貌美母亲改嫁给一个又权有钱的大官,一下又是唐无冬出生,一下又是她被人排挤,一下又是有人趁她不在给单蠢的母亲下药,一下又是她和幼小的唐无冬两人跪在母亲床前听她的遗言,最后梦里是大片大片的雪落下,只有唐无冬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唐生醒来时,太阳已经西斜了,小腹一阵疼痛。掀开棉被,被单上一大片艳红的血迹。
果然,这葵水真会挑着时机来……
等青书踏进院子时又过了好久,唐生正坐在梨树下一筷一筷的吃着青菜,青菜炒的成色不错,可府里的厨娘小仆等人都被遣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