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仆后继,杀声震碎了敌人的酣梦,将沾满杀戮与罪恶的生命,一同埋进连天的黄沙。
月色皎皎,望着明月,或许这群觊觎盛世而无恶不作的匪徒也会思念故乡吧。
莫待魂归旧时处,月儿催你早还乡。如许人一同出征,最后又有几人再见这千千万万家汇聚而成的泱泱安康国。
他与我总归有些默契,借着良机,围在乌木河边上的人墙,竟被他一骑所破,年少的将军肩头断这一截尾羽,暗红色的血浸透了犹如龙鳞的甲胄。
我俯冲而下,乌木河向上一望,劈手来挡。将军已近身前。推刺,横拉,赫然滚落的,是乌木河失去双目的人头。
其实杀人往往就是这样,不需要什么花哨的技巧,却足以决定两个人,两座城,甚至两个国家之间的生死。
“为虎作伥,该杀!“他冷哼一声,一指长剑,天空应声而裂,瞬息万变,露出万丈霞光。
胯下的战马,信步踏在连营外的一处沙丘上。在那里,远在千里之外的地平线,逆着光晕温柔包裹的黑影逐渐连成一片炊烟,这是家千千万万道炊烟汇成的一个国。
他解下有如赤子之心般血红的披风,掩进黄沙,这里,有他的部下,他的家人。
“阿鸢,你知道‘社稷’吗?“他兀自喃喃,热泪应声而下。
我悲鸣一声,落到他的左肩,望着他。
我该懂吗?作为一只战鹰,我该是不明白人类这些复杂的感情的。
我歪了歪头,他伸手抚去我身上尚未干涸的血迹。
“你知道的,因为那就是我们要守护的地方,那就是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