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牧执白子,肖长洲执黑子。两人对弈过程中皆不言语,一炷香的时间后,江牧对肖长洲的下法捉摸不透,就像给人留了生门,又个个是死门。
“兵贵神速,抢先入局,得子得先方为胜,得子失先方为败。”肖长洲莞尔一笑,一语双关道。
江牧听言抬头,看向肖长洲。
眼前人和儿时天真浪漫的小殿下不一样了。
如今的殿下,有着令人猜不透的心绪,他庆幸殿下懂得将真心所想隐藏起来,不被他人所揣摩。
心中又满是酸涩,江牧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北洲的这五年,一切都变了。
母后受宠被人陷害,投湖而死,他不再是那个整天被宫人捧在手心,当作招财运的小皇子,而是任谁人都能随意唾弃的小贱货。
破旧的小柴房里,没有吃食,没有炭火。
生在帝王家的小皇子只能将踩死的老鼠剖膛开肚,吃它的肉,喝它的血天冷的时候就想着一定要活下去。
五年后,宫人们都在议论皇帝到底会让哪个倒霉儿子去南州求和,这一去,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知道这个消息不久后,他那父皇便让人来接他回旧殿中梳洗一番。
别人害怕做的事情,在肖长洲这成了活下去的唯一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