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侦察兵来报:“报——司库大人已经走西北驿把钱送进内宫了!”
“他妈的!西南驿不是道始国来的必经之路?他长了翅膀,去西北驿?”
“报——不是从道始国来的,是从长居国来的!”
三人听了怔在原地,司徒大夫最先醒悟:原来会理公长了个心眼,一开始给司库大夫说了道始国。等把这三个活宝调虎离山之后,又改为长居国,使这三个扑了一个空。
退去侦察兵之后,宗正大夫很生气地责骂太尉,道:“我去,你不是说这家伙不可能变聪明吗?怎么这么聪明了?”
“怪我咯?人总是会成长的嘛,”太尉颇不以为然,道:“进了内宫也不怕,喏,你们看这是什么?”
说着,他掏出一把钥匙,拍在桌子上。
原来,他早已经给会理公的私人内库开了一个不起眼的小洞。用这把钥匙,他们可以像老鼠一般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光会理公的财产。
“妙啊!”另外两人赞不绝口。
半夜四更时分,料定会理公已经睡着。三个人打开了一扇秘门,推着准备好的小推车,钻过一条长长的土道。他们来到一个不显眼的小铁门前,这小铁门总共也就半人高。
宗正大夫一边用手扇灰,一边不停地咳嗽:“我说,你有必要弄得这么狭窄吗?我们是高官不是挖地道的!”
太尉边掏出钥匙开门边说:“你是要干净还是要不被发现?”
门开了之后,是一个暗黢黢的空间。三人拍拍身上的土,钻了进来。太尉掏出一盏灯,点亮。这个会理公的私人内库还挺宽敞的,有半个议事堂大小。
里面摆了几个堆满灰尘的旧箱子,宗正顺手一开,已经是空空如也。
靠近大门处则摆了十个崭新的箱子,不多不少,正好十个。箍着漂亮的铁圈,钉着用料讲究的铆钉,上着分量不轻的铜锁。三人看了大喜。宗正已经迫不及待地拿起铁锨,一个一个地撬起来。撬了九个锁,每次一打开,都是满满的珠光宝气,里面是金光闪闪的真金。
“没想到这蠢东西败了这么多年家,在海外还有这么多资产。”大司徒开心得合不拢嘴。
“什么叫贵族,这就是。祖上给留了多少钱啊,啧啧。不服不行。”太尉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宗正正费力地撬最后一个箱子,但是他使了九牛二虎之力,硬是拿那个箱子一点办法也没有:“兄弟,要不算了吧。这九个箱子够多了。”
“不行,这个最难开,必定有最珍贵的宝物!”宗正大夫眼睛已经绿了,跟个饿鬼差不多,他是要坚持到底的。
终于,在三个人齐心协力下,这最后的箱子终于呀得一声打开。
然而,这三个人眼神的眼神从期待很快变成了疑惑,最后变成了发自心底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