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程进展的还算顺利,毕竟现在已经临近九点半,学生们都在等着下课铃一响跑回寝室睡觉,至于我所讲的自然是无人在听了。
“老、老、老师!我想去上个厕所”声音来自教室的后排,一个有些壮实的身躯站了起来,短平整齐的头发,皮肤黝黑目光有神,这个学生叫做王利康,因为头部比例略微明显所以平日里得到了一个外号叫做王大头。
“马上就下课了,不能忍一会么?”
“忍、忍、忍不住了,一会出、出、出来了”听到王利康的话再加上他左右蠕动的身体同学们哄堂大笑,无奈我只好准许他去,他起身出门时我无意间瞟见他兜里鼓囊囊的,八成这个王大头是借口去卫生间玩手机了。
“这王大头胆子也真是够大的,早不去晚不去,偏偏挑这个点儿去,这马上就到点了,他真不怕去了回不来。”有一个同学在座位里说道。
“什么意思?”我有些纳闷问道。
一提到这些八卦事这些小毛头们顿时一扫先前的沉闷打起了精神开始给我讲述起他们口中的“奇怪事”。所谓的的“怪事”简单概括一下就是,最近一段时间每到晚自习下课九点四十左右的时候五楼的一号卫生间女厕就会莫名的出现一些怪相,比如灯光闪烁不定、洗手台冒出血水、隐约传来敲击玻璃的声音等等。起初我只当做是这群叛逆期少年的胡思乱想,可当提到九点四十这个时间的时候,我心中不由得一惊,两个月前宁琳依在卫生间自尽的时间正是最后一节晚自习下课——九点四十一分,想到这我知道这其中一定有着联系。
虽说我是一名唯物主义的人民教师,但我自幼的经历让我不得不相信一些东西的存在;我的家族自古以来就有着一种独特的能力代代相传,到我这一代得天独爱我被选为了继承人,这种能力类似于北方的跳大神和西方的驱邪术,是一种简单的通灵术,我能够在特定的条件下与某些特殊的能量建立联系,就是通俗意义上的鬼魂,但我更喜欢叫它们“能量体”。生物在肉体消亡后本身的意识会转化为一种特殊能量,并以此继续延续,通常情况下这些能量会被引入一个神秘的地方——“虚门”而被引入虚门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就没人知道了,不过有些个别的没有进入虚门的能量体会寄托依附在某些物体上,在依附的物体上作用的能量会根据能量的强弱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现时的物质,我的能力就是在通灵时将这些混乱的能量体引入虚门。(当然,主要还是看我愿不愿意。)
随着下课铃声儿的响起教室里的学生们如脱缰的野马一拥而散,正当我整理书本准备离开教室的时候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在走廊里炸裂,我闻声赶过去发现学生们都聚集在五楼的楼道里看样子是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我拨开人群走到最前面,当我顺着大家目光看去时眼前的景象着实令我汗毛乍起——一具尸体被悬挂在六楼与五楼之间,尸体的颈部被一条麻绳死死的缠住,麻绳的另一端困在六楼平台的防护栏上,看样子颈部已经折断从而头部不自然的歪曲下垂着,散乱的头发从额头耷拉下来,因为尸体被悬在半空而且脑袋耷拉着下垂所以刚好能看清她狰狞而僵硬的表情与那一双惊恐中带着绝望的眼神,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