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书生本来就在装醉,装作翻身面向墙壁之后就睁开了眼睛。屋子里鼾声此起彼伏,吵的实在没法睡。最重要的是纪书生有些淡淡的不安,这种直觉并不是空穴来风。纪书生一路上靠着这钟直觉已经躲过很多次危险了,而且,纪书生总是觉得这个客栈太过不寻常,应该是这个荒野客栈的老板娘不寻常。他记得出门前,爷爷给他反复叮嘱的那句,路上遇见独行的老人小孩和单身女人最好不要招惹。他来这里投宿,就是读书人的热血让他想看一下这客栈是不是真的如外界所说那样名副其实。所以纪书生虽然很困乏,但是依旧强撑着不敢睡着。
夜越来越深,纪书生实在困的不行,眼皮已经开始频繁打架。纪书生就集中精神开始数破旧的木头墙壁上的木头纹路,数着数着突然发现这墙壁之上有一道微弱的光投了过来。纪书生往墙壁那边挪了挪,就听见隔壁传来一阵轻微的“悉悉索索”的声响,不仔细听都都会忽略掉。
他屏住呼吸,将眼睛贴在墙上使劲往那边看。发现隔壁就然是厨房,厨房的门大开着,明亮的月光肆无忌惮的洒了进来。一个人影隐隐绰绰的,不知道在黑暗中做些什么,看着说不出的诡异。看身形赫然是客栈的老板娘,他刚刚看到的那道光就是从厨房透出来的。
纪书生一下子就清醒了,大气也不敢出。眼睛死死的贴在墙壁上往那边看去,对面的情形瞬间让他惊出了一身白毛汗。只见那老板娘全无刚刚的平和喜人,身上只批了一件素白的袍子,长长的头发披在两侧,不知道手里鼓捣着什么,映的老板娘的脸绿惨惨的,看的纪书生毛骨悚然。
只见她在一个木头箱子里掏来掏去的,搬出来几个高底不一的东西摆放到地上。借着月光纪书生看清楚了三样东西是什么,是一个木偶,一头木牛和一架木犁,每一样都有人的小腿那么高。
老板娘端起碗含了一口水,对着木牛木偶一喷,一眨眼,木偶和木牛就活了过来,那木偶熟练的赶着木牛反复的耕着厨房的地面。坚实的地面很快松软起来。这时候,老板娘从案板上的一个簸箩里抓了一把种子撒进了土里。又喷了一口水,就见种子破土发芽,开始抽枝拔节,开花结穗,灌浆成熟,转眼就是一大块丰收的莜麦。
老板娘将莜麦收割,脱粒磨成面粉,制成了一张张远近闻名的莜麦面饼。外面传来了几声鸡鸣,那木偶木牛重新变得一动不动。被老板娘藏在了案板下的箱子里。老板娘收拾完出了厨房门开始挨个拍门叫客人门起床,纪书生连忙翻身装睡。
等大家都开始洗漱,纪书生才装作睡眼惺忪的起身,老板娘在院子里笑吟吟的招呼众人洗漱完去吃早餐,纪书生趁乱从后院溜了出去,走了几百米之外爬上了一棵大槐树往哪客栈里看。远远的看见院子里坐满了人,滋滋有味的吃着昨晚的莜麦饼。
吃着吃着就看见院子里的人都个个滚下了凳子,落地变成了一个个山羊。
老板娘笑眯眯的将他们的财务全都收了,再把这群羊赶到了羊圈里,纪书生吓得一动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