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迹江湖多年,我不过一时间便反应过来,这两人怕是与啻晏有仇。
果不其然,下一刻,元无雨冷着脸,语气不善地问我:“你是啻晏身边的人?”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不假思索,开始疯狂胡说八道起来,“其实……我跟他不是一伙的,我跟他有仇。”
山孤脸色缓和,来了兴趣,又往我身边凑了凑,“你和他有什么恩怨?”
纵然这两人现在是仙界的罪人,但当初两人隔三差五带着手下仙兵仙将围剿魔族却也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我一时拿不准他们现在对魔界之人的态度,也不敢说明身份。
“他……他……”我权衡一番,编了个最把稳的理由,“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负心汉。”
话音刚落,两道八卦的视线齐刷刷落在了我的脸上。我暗自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点点泪珠便这么出现在了眼睛里,“他对我始乱终弃!他欺骗无知少女的感情,到处沾花惹草,对我非打即骂——”
正当我打算拿出凡间说书那一套酣畅淋漓地大演一场时,牢房尽头出现了一阵脚步声,下一刻,江弦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便出现在了我面前。
江弦像模像样地挎了个竹条编织的小篮子,亦步亦趋地走到我的牢房门前,双腿一软便跪坐在了地上。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我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弦音撕心裂肺地边哭边喊,“阿秋——”
我略显尴尬地看了一眼身边的两人,起身拖着沉重的炎龙锁朝江弦走去。
“你怎么来了?”
江弦拿着守门将领给的一块圆形小块往仙壁上一拍,那块地方便淡化出一个小洞来,接着,江弦将篮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地塞了进来。
大包小包,看上去都像是我从凡间给她带来的东西。
“阿秋,你不用怕,玄凤大人已经去寻神君了,神君对你这么好,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来——”
江弦的话说得情真意切,我却只觉得脑门疼得紧,恨不得施法她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