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把剑有灵,且认得我。我知道,它在提醒我,危险接近了。
我摸出面具带上,警惕地看着四周。
莫约过了半刻钟的功夫,路边树林狂风大作,树叶相撞发出“嗤嗤”的声音。我飞身至半空,画出一道诀朝声音来处打了过去。
法诀在空中被打散,来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一身红衣,柳叶眉、桃花眼、男生女相,是执离。
几年前行月廷那一战,我受的伤至今没好全。但执离被啻晏打得很惨,加上我有赤炎剑傍身,和执离打个平手还是可以的。
我在“立马逃走”和“先与他打一架再走”之间权衡一方,果断选择了后者。我打一架不过是活动一下筋骨,无伤大雅。可执离重伤在身,打一架估计会再伤一点。只要能让他不痛快,那我就很痛快。
于是我丝毫不畏惧地拔了剑。幼时练剑最喜欢用赤炎,此番我拿在手里十分顺手。
他见我拔得出赤炎,那双桃花眼染上了几分危险。“燕迟旧部?”
我“啧”了两声,专挑他的痛处骂,“男生女相的白眼狼,跟你母亲一样卑下,魔尊一时善心帮你一把,你还真以为自己能上天了。也不找杆称称一称自己几斤几两,你真当现在魔界那些人真心服你?你连燕迟魔尊的一根脚毛都比不上,还妄图肖想不是自己的东西。胃口那么大,迟早撑死你。”
看着执离的脸色越来越臭,整个人被气到发抖,我心下越来越欢快,嘴皮子也越骂越利索,“当初那些人怎么不直接把你打死。他们可真是有远见之明,知道你这种人骨子里改不掉的下贱,提前欺负你。可惜燕迟魔尊当时猪油蒙了心,不小心阻挡了那些人替天行道。”
“放肆!”他被我一番话说得气极了,捏着的拳头一直在发抖,喝完这一声,化出剑朝我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