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柏满心郁闷加怨恨,饿着肚子往厂里走。
胃里饿得一抽一抽得疼,他在心里将苟主任祖宗十八代都骂了好几遍。
这苟主任真是条恶狗,翻脸就不认人。
前一段时间还用温和友善的眼神瞧着自己,仿佛自己就是他那个身高不足一米五、体重却超过一百五十斤的白chi女儿的最好归宿,两人结了婚,不仅能加深革命友谊,更加能在今后的人生路上相互扶持,美满和乐,看着自己,仿佛看见了什么乘龙快婿。
现在倒好,才刚刚出了事,自己就是他看都不想看的杂碎。
天知道,他那个不吃东西都会时不时流口水的女儿,除了自己谁还愿意娶她。
他张青柏心善,才愿意这么做。
哼,你苟主任不不仁,也别怪俺不义。
等你两眼一闭,看你女儿能在俺手里过上好日子。
张青柏晃晃悠悠往厂里食堂走,心说填饱肚子再说。
因为去的太晚,敲了半天橱窗,才勉强叫来了翻着白眼的打菜的师傅,一勺剩菜,半碗饭,张青柏终于填了填肚子,匆匆去上工。
日头偏西,张青柏抖了抖浑身石灰,换了衣服吃了饭,想了想,还是往张家村走。田大丫他看不上,可那个流口水的,他更看不上。
一个半小时的脚程,天色转黑的时候,他已经快到拐进村口的小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