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低头走着路,一边想着,越想越乱,也摸不着这事儿的头绪,脑门里总感觉哪里有些小蹊跷。很快穿过两条巷子,从刚才的大槐树下到这里估计约有二百米多远的路程,在前面胡同里又拐个弯后,就看到有人群,被人群挡住的就是李四喜家的院外大门,大门旁边的二三十米远的大树下停了三辆警车,两个金杯面包车,大门外面拉起警戒线,不让村民步入。
村民门在警戒线外围议论纷纷,待我走近,村民议论李四喜的事大多都是生前为人怎样,平时的为人多好多好,大多人都谈论的四喜两口子人挺好的,在村里没有得罪过谁,为什么老天不平公这样对待四喜。
不大会儿,村长从四喜家走出来,双手在身后背着腰,半驼着肩,脸面表情死灰似的,嘴里叼着已快熄火的小烟锅儿。他见到门外头站着的这么多人,摘下嘴上的小烟炮来,大声说:“大伙都回家去吧,四喜遗体要送到城里让法医检查。大伙都没事了阿,都散了吧,往后退,四喜遗体要抬出来了。”
村长的话很有威武的,村民们很自觉退开一条通道,很快,里面有穿白大卦的法医用担架子把尸休抬出来。后面跟了有七八个警察,人群里本来议论纷纷的热闹,一见到法医出来,顿时哑雀无声。
当四喜尸体经过我旁边时,看到尸体的右手露在白布外面,指甲缝里好像有东西,好像是发丝,也好像是动物的毛,只因为法医走得很快,一眨眼工夫就抬运到那辆金杯车上。法医的快步伐没有给我留太多的机会认真去看那尸体指甲。这时正好村长朝我走过来,用长辈的眼神使劲的看了我一眼,说:“在家尽量不要带着年轻人胡乱走动,这几天咱村里的事有些比较古怪,你呀是个大学生,趁着这段时间有机会放假在家,也好好管管咱村里那些游手好闲的年轻人。”
我忙上前递支烟,忙说:“那是那是。”
然后村长点了烟就走了。
村民们待等警车离开后,都各自回家。
我是最后一个离开四喜家门口的,因为在刚才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院墙上有很大的翻墙痕迹。在来时堂哥就讲过李婶子找邻居小伙翻过院墙进了院子里,可是常人一看就知道墙上的痕迹根本不是人为造成的。比如打个比喻,人爬上两米多高的院墙,最多在最上面把墙上面的石砖搞得小小松动,或者是掉下来几块小石砖。而我看到的痕迹,像被怎么动物用利爪挠刮形成的,而且爪印子非常清楚可见,看样子这应该是食肉动物爪子干的。
“惠峰。怎么还在这?大伙都走了,四喜刚去世,听前辈们说这里风气儿不太干净,一个人怎么在这发呆。”
有人叫我,知道是鲶鱼来了。
我回过头,面对着鲶鱼苦苦笑了笑,没有回答没有作声。
鲶鱼:“走吧,灰仔和瓜皮把造弓的料都选好了,目前大家伙都在灰仔老房子里等你呢。”
鲶鱼一说造弓箭的事,我那身上精力立马上升十二倍,赶紧跟着鲶鱼往灰仔老宅子赶。这些家伙平日里没少吃我的喝我的,平时办大屁些正事儿总是缩头乌龟的,这次在弓箭上面也总算帮了个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