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神医,”宋惊棠先开了口“此次太后病好,你们是要回去了嘛?”
“老朽在观察两天,若无其他症状,三天后便启程回去了。”花遥有点不知所以,这年头皇帝都这么关心臣子的嘛。
“朕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花神医可否满足。”小皇帝板着小脸,一板一眼的。
“哦?这倒是有趣,皇上请说来我听听。”
“朕与爱徒初见便觉得谨公子十分合我口味,想把他留下来辅佐朕,不知道可否?”宋惊棠捏了捏手里的杯子,眼睛看向听到他话睁开眼睛看着他的江知谨。
花遥显然被这话问的有点懵,毕竟活了一大把年纪,忽而笑了起来“皇上您这是认真的?小徒天性爱玩闹,最不爱守规矩,长这么大也没怎么出过岛,怕是不太适合这皇宫,更何况他是我亲传弟子,学医救人是他的路,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呢。”
此时江知谨微眯上眼睛,来的时候他还害怕师傅应付不来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索性陪着一块来,这下子好了,没轮到师傅头上反而轮到他了。
“在下也觉得师傅说的有理,小生只会一点医术,陛下莫要抬举我了。”江知谨微扯嘴角,坐直了身体,跟着附和了一句。
“也不需要什么能力,就是皇上年龄尚小便接了皇位,身边也没什么同龄人,想要找一个可以信得过的人说说话,解解难而已,咱家看谨公子为人很是不错。”小皇帝身边的内侍公公看小皇帝为难的样子忍不住出言挽留。他曾服侍过先帝,算是老人了,太后看他忠厚便留下来继续服侍小皇帝。
“谨公子若是不喜宫里的规矩,朕可以许你免跪金牌,下一道旨让你不必守那些规矩。”宋惊棠对这个少年有着莫名的信任,总感觉他可以教他很多东西,也觉得他可以辅佐好他。
“我可以考虑考虑嘛。”江知谨没有在用主仆之别来称呼自己,直接用了我,在外人看来这是大不敬。
“当然可以。”宋惊棠倒是无所谓,他挺喜欢这个少年,太后想给他造势招揽人才,他也是真心实意请他留下,他不怕他,更好。
小皇帝把两人送回住所便赶回去处理事物了。房间内师徒二人大眼瞪小眼“啊谨,你觉着这个事怎么办?”花遥憋不过小兔崽子,先开了口。
“他留我,无非有二,一是太后虽好,仍需调理,你是谷主不能长留,我这个倒霉徒弟不得顶上,二是他可能的确见我面善,想让我当个倒霉陪读教教他。”江知谨砸吧一口茶,慢吞吞的说。
花遥听着在心底翻了一个大白眼,这厚脸皮的徒弟到底是随了谁。
“不过,想必是太后的想法,小皇帝小小年纪还想不到那么多,爱之深,谋之远呐。”江知谨装作没看见师傅那吃了粑粑的脸色,继而若有所思。
“帝王家的心思都是走一步看百步,留还是不留?”花遥搁那晃来晃去,这浑水不好淌,早知道不带他出来了,第一次出远门就遇到这糟心事。
“不留也可,无伤大雅,留也可,总是要小心处事罢了。”江知谨撑着下巴,百无聊赖的转着手里的空杯子。
花遥看着这兔崽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叹了口气语重心长“你在岛上胡作非为,你的那些个师傅师兄都是自家人愿意宠着你,这不一样,你心性单纯,在这皇宫也不知道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