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一白,纯一晓得自己说错了话,他极力想挽回地说:「阿雨,我拜托你相信我,昨天晚上真的什么事也没有。我醉得连东西南北都搞不清楚,哪有可能……而且,可以对我那么做的人,只有你,我不会让别人碰我的!」
「在醉得人事不知的情况下,你又知道自己没有被那家伙怎么了?」
「你要我怎么说,才会相信我?」
「把衣服全部脱掉。」
纯一露出「咦?」的表情。
「要证明你的清白,除了让我彻底检查以外,还有别的方法吗?就算你在他家洗过澡也没用!在我的地盘上,是不是有别的偷腥猫在里头留下痕迹,我会嗅得出来的!」
冷硬的浅棕色双瞳,宛如在鞭挞着纯一似的,毫不留情地扫视他。
「非……要这样……吗?」为什么?为什么阿雨就是不肯相信?纯一委屈地红了眼眶。
「纯一若不想做,可以不必做。」时雨铁下心地说:「如果你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不在乎我相信或不相信,那就算了!」
双肩一颤,纯一垂下双眸,咬牙默默地伸手解开衬衫……
面朝长沙发皮椅的椅背,趴跪在上面,白细瘦弱的身躯紧绷、抖颤得犹如一片秋风落长地叹了口气。希望学长不是要谈有关自己和时雨的话题。那天时雨「霸占」自己的态度那么明显,他真怕学长会看出个中端倪……
和自己的养子发生亲密关系,就纯一来讲,或许是非常自然的结局。可是在外人的眼中,这无异是活生生的性丑闻,与悖德、无耻、变态同性恋这些字眼脱离不了关系的见光死行为,是最终极的致命伤。
(bsp;但纯一也不是没有想过,万一真有一天,自己和时雨的关系曝光时,该怎么办?
……追究起来,当然是由我来扛起这段关系的最大责任。我比时雨年长这么多岁,他可以胡涂,我却不能够犯错。就算会因此被捉去关也没关系,只要所有的人都把时雨当成是受害者,便不会有人去责备时雨或是以异样眼光看待他。我一定要保护时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