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使上述情况成真……那牺牲一点小小的男性自尊也算不上什么。
「只、只可以摸而已喔工你不会要一口气做到最后吧?」
再怎么单纯,活了三十三年,纯一不至于不知道男同志是怎么做、又用哪个地方做的……虽然他对于同志没有偏见,却很难接受要用「那个部位」来充当xing器官。该怎么说呢……两者的比例不太适合吧?
「好,我不会做到最后。」
少年绽放一抹美丽绝伦的微笑。「我会把我们的初夜,保留到你接受我告白的那一天。」
被笑容迷得头晕目眩的纯一,默默地祈祷「那天」永远不会到来。
「哈嗯……啊嗯……」
比电视机内矫揉造作的假喘假叫床声,还要色情上千倍的,是从纯一歙张鼻腔中哼出的细碎喑鸣。被剥光的下半身,双膝被高高抬起,放置在少年两边的肩膀上,而埋首在中央的薄栗色脑袋,正yim靡地前后蠕动着。
「……雨……阿雨……」
眼底是闪闪烁烁的杂乱光点,交相飞舞。
脑汁是烂糊糊、软趴趴,接近报销状态的虚无。
身体好热。一把燠火焖烂地烧着中芯,从皮肤底下冒出的蒸气挤出毛细孔,变成了水珠,一滴、两滴……汗如雨下,口干舌燥。
纯一反复地舔着自己的唇,干渴的喉咙抗议地喘息着。
「哈嗯……不行……」
扣住沙发的双手十指泛白,高高地悬起腰,压抑地低喊着:「要去了……阿雨……我要……去……啊嗯啊嗯!!」
迸射而出的欲望,少年牢牢地以口承接住,并且细心地在他断断续续、抽搐痉挛的过程中,用手指挤出最后的几滴。
总算,结束了。
……这已经不是「快感」能形容的体验。
一旦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往后的日子要怎么样才能「淡惫地过下去?感觉上,自己似乎掀启了一只禁忌的潘多拉之盒,即使再把盒盖关上,那小恶魔已经流窜到自己的血肉里头,驱赶不走了。
……原来,我不是什么冷感,只是无知而已。
纯一开始有点了解,为何有些人会乐此不疲地沈沦在」这档事」中。
纯一睁开因为快感而迷蒙的一双泪眼,在看到时雨开始舔舐指尖上所沾到的体液时,红着脸嚷着:「不要舔了,那很脏耶!」
「我都吞下去了,你还在说什么蠢话?」
好笑的,少年故意舔给他看说:「原来这就是纯一的味道啊!和我想象的是有些不同,不过……更浓、更美味。」
纯一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你不相信啊?那,你要不要也尝一尝?」把自己的睑凑向他,时雨说:「我的唇上还残留着你的味道喔!」
犹豫片刻,纯一抬起脸,纯粹好奇地伸出舌头,在他唇上一舔,旋即皱起眉头。「恶!好涩,这哪一点美味?」
扣住纯一的后脑勺,时雨喃喃地说:「对我来说,这可是人间极品……」话尾消失在被他占有的纯一双唇中。
浓厚得像要把灵魂给吸出来的热吻,也是他们的第二次接吻。和第一次不同的是,上一回纯一因为太紧张、太讶异,根本没有感觉到初吻的滋味。印象中,只有时雨双唇的热度……
可是这一次,他的舌在口腔内游走的触感、他的气息与自己混杂交织的程度、他的心跳与自己心跳声竞赛的速度,在在鲜明地刻划在滚烫的皮肤与沸腾的脑浆中,纯一浑身泛起过激的颤抖,感觉自己随时都会在时雨火热双唇的侵犯下,投降地昏过去。
在晕倒前的一刻,时雨释放了他的唇,纯一马上瘫倒在沙发上。
「你要听我的感想吗?纯一。」上方响起愉悦的声音。
「不要……」饶了我吧!
「放心吧,即便你没有胸部,没有她们的身材,可是和电视上的av女优比起来,我还是觉得你最可爱。而且我还有新发现--」
「我说我不要听的……」纯一抗议地推开他。
时雨握着他的手腕,坚持说下去。「你叫床的声音比她们高明几百倍。下次我可以把它录音起来吗?这样子你不在身边的时候,我也可以靠你的声音解决好几发了。」
「时雨!」
哈哈哈地大笑着,时雨不再逗他,放开他的手,起身离开。
纯一咳声叹气地坐起身,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一点教错了?他怎么会教出了个邪恶的小色狼……还反过来性骚扰自己?这中间一定有问题!该不会有人半夜偷偷把时雨的脑袋给换了一个?
放弃异想天开的怪念头,摇摇头,纯一弯身捡起地上的长裤时,正好听到外头的门铃响起。
怎么会有人在晚上十点上门拜访?
「纯一,这给你。」时雨拿着一条干净的热毛巾扔给他,边说:「我去看看是谁在按门铃。」
「小心点。先问问对方是谁。」
「我知道。」
打开通往院子的小灯,级着双拖鞋,时雨皱着眉头走到门边。是谁这么没常识?都几点了还跑来打扰人?将门打开一条小缝,留下扣环,他往外望去,看到一名背对自己站立的女子。
「妳是哪位?」
那名背对着他而站的女子,缓缓地转过身。她蓄着波浪的金红色长发,整张脸有一半被太阳眼镜遮住,身着一袭相当典雅的昂贵名牌套装。时雨从她脚下的细高跟鞋一路往上看到她的脸,再次确定自己并不认得这名女士。
「请问妳找谁?」
女士优雅地举起手,摘下遮掩脸孔的太阳眼镜,一双蓄着泪光的翦翦棕眸乍现。操着有点笨拙的外国口音中文,说:「你……你是……时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