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肖连忙追问道:“叔,急匆匆地干什么去?”
五柱叔有些气急败坏地说:“还能干什么,找媒婆去九婶家提亲啊,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搞了个晚节不保,但你们得相信,叔的的确确啥也没看着。”
屋里传出异口同声的笑语:“我们当然相信。”
“唉。”五柱叔向来十分稳健的步伐变得有些踉跄,他仿佛感觉自己下半生已经被深深圈牢,潇洒自由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双门镇好久没这么热闹过啦,虽然五柱叔以前偷鸡摸狗口碑不是很好,但小肖的面子堂堂的啊。
镇上的男女老少不说,各个帮派头目倾巢而出捧场,大小商铺更是全部派了一名代表,所以赴宴贺喜的人络绎不绝。
流水席一桌接一桌,累坏了厨子,乐坏了老板。
从提亲起就一直苦着个脸的五柱叔现在乐开了花,收礼收到手软啊,原来还有这等天大的好处,他心里寻思着得给侄子也弄个媳妇,礼金由自己收。
饭店后院格外摆了一桌,这里清静,就权当包厢了,客人当然是双门的官老爷们。
郑凡端着酒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咱们这么干是不是太阴险,好像对不起五柱叔。”
小肖笑着安慰他:“成人之美是行善积德,修百座庙不如撮一家亲,大好亊一桩呢。”
吴大哥不太理解地问:“老弟啊,你怎么说服九婶如此配合的,毕竟事关名节,大多数女人都不会答应的。”
小肖叹了口气,有点惆怅地说:“叔和九婶青梅竹马,但叔好赌九婶父母不放心把女儿嫁给他,棒打了鸳鸯,但九婶男人死了这么多年一直未改嫁,而叔也从没娶过亲,证明彼此还牵挂着,但隔着层窗户纸得有人去捅破。”
欧阳喝了口酒,恍然大悟道:“五柱叔可能一直记恨九婶的父母将女儿嫁给别人,而九婶毕竟是女人家脸皮薄,不可能上赶着倒追五柱叔,所以彼此都心有顾虑,只好僵着。”
小肖得意地说:“我发现叔有个多年养成的习惯,只要到九婶屋前就会在墙边敲敲烟袋锅,不然哪有机会撮合他们。”
宁静笑着说:“五柱叔也是,九婶一尖叫,邻居便火速出现,摆明是一个局,要是他破罐破摔索性看一眼,发现九婶根本没脱衣服,大人的计划就泡汤啦。”
小肖呵呵一笑调侃道:“我叔平时就大大咧咧的,遇亊从不问个为什么,这次又是在九婶房前肯定会慌神,所以着急上当是必然的。”
吴大哥看着小肖,半开玩笑地说:“你好像对任何亊都算无遗漏,谁要栽在老弟手里估计死了都没明白怎么死的。”
郑凡也开玩笑道:“将军如果把我卖了,帮你数钱的人中肯定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