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板接过酒杯,闭上眼闻闻,接着一饮而尽,有酒瘾的人半天不喝就像丢了魂,这下总算归位了,他看着小肖他激动地说:“大人就是讲义气够朋友,我帮你倒上酒。”
该切入主题了,小肖开始诱道:“你哥俩也不是爱惹是生非的主,怎么被弄到这里面来了?”
不提还好,一提火冒三丈,孙老板气急败坏地开始诉苦:“大人啊,那帮城里来的龟孙趁你不在,有天半夜突然跑到赌坊要钱,笑话,我不找别人要钱就烧高香了,当然坚决没给,一言不合差点打起来了。”
小肖故意装着大吃一惊,不解地问:“以孙老板的身手衙门应该没人打得过你,怎么反而你们被抓了呢?”
孙大板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打架他们自然不是我的对手,但姓吴的那总捕头玩阴的,?突然拿出大人的神器进行威胁,这玩意儿练过金钟罩铁布衫也估计扛不住,所以就被关这啰。”
赵老板又替小肖倒上酒,询问道:“双门镇反正是大人你官最大,吃完饭叫门卫放我们出去吧。”
走?郑凡的计划就是打老虎达到杀一儆百的效果,不答应付税自己当然不好擅自放人,但不放乡里乡亲的说不过去。
小肖想了想,故意长长叹了口气,语气暗淡地说:“以前当然可以,不过两位老板也知道,我现在是军方的人,权力虽然大,但不方便插手地方事务,况且人家毕竟也是朝廷命官,井水不能犯河水,犯忌。”
孙老板想了想,点点头,非常理解地说:“这个的确不能乱来,衙门各司其职才是天经地义,和尚庙不能插手尼姑庵的亊,哦,大人,受我牵连的饭店老板怎么样了?”
好,鱼上钓,小肖就等着这一问,因为孙老板天天都在那里吃饭,两人很熟,饭店老板在赌坊被捉肯定得关心关心。
他高兴地告诉孙老板:“大叔在囚笼里呆了足足十天,遭了一些罪,不过我一回来就把他给放啦,这些菜还是他亲自下厨为你们炒的呢。”
孙老板楞了一下神,大惑不解地问:“大人,你能把他放了,咋不也把咱哥俩也放了呢?”
得慢慢收线了,小肖十分耐心地作了理由充分的解释:“哥,他只是妨碍执法,事情可大可小,您俩位是暴力抗税,性质不同,况且饭店老板同意出钱了,孙老板啊,乡里乡亲的你不了解我吗,真想立即把你们捞出去,但船过得舵才过得,懂不懂?”
万丰的赵老板那天新娶了一房小妾,本想安排一下赌坊工作就回去洞房,却不料被抓进来啦,早想花钱消灾回到美人身旁,但得讲义气,只好无奈地跟孙老板共进退,其实天天在琢磨该如何说服这顽固的家伙。
现在找到理由了,小肖话音刚落,立马一拍胸脯,义薄云天地表态:“不能给大人出难题,我卖肖将军这个面子,一出去就交钱。”
这下将了孙老板一军,不交税就是不给小肖面子,他可是自己的大恩人,所以连忙也表态:“遵纪守法是我辈责任,纳税是应尽义务,没问题。”
总算说服两个老朋友了,小肖暗暗松了口气,站起身笑着说:“那就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