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则不同,他身上一股倦懒气息,眉眼细长眼尾上挑勾着一股媚意,平白瞧谁一眼都像是来勾魂的无常。
这人头发长到膝弯,用一根木头簪子随意挽住,背后则用黑色布带系住,随着他走路轻轻晃动,更添一丝懒意。
靳燃盯着他看了一会,猜测他的身份。
男人旁若无人地泼了一盆带渣的药汁,又腥又臭令人作呕。
靳燃利落避开,男人拎着盆居高临下地扫了两人一眼,打了个呵欠往屋里走,“什么病。”
靳燃说:“枪伤。”
“小毛病,不治。”
靳燃耐着脾气看懒洋洋打呵欠的男人,“您需要什么报酬尽管说,只要我能拿到,死我也给你拿来,请你治……我朋友。”
男人又打了个呵欠,喝醉一般踉跄了几步,眯起了眼睛摆手:“不救不救,今儿没心情了,明儿要是还死不了就再带过来,赶早儿,晚了就等后天。”
裴行遇身上的伤靳燃连一刻都等不了,还等三天?
“不治我就拆了你的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