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得尽快回去准备回家的行李!”
我变得有点慌张。她似乎明白了我的心思,并没有揭穿我编的这条理由。便站起来,一声不吭地将我送出了商学院的门口。
段丽萍回宿舍发现我已经走了,就追出来。待我上公共汽车时,发现她站在王静波的身边,两人嘴里都散发出热气。
她们似乎有许多安慰、告别之类的话要向我讲,但是又难以启齿。我从她们身上感觉到了一种比爱情更家珍贵的东西,尽管这种情谊很短暂,它却给予自己恰到好处的安慰。
如今的夏梅与我们初次见面时判若两人,她那盛气凌人的态度几乎让人无法容忍。
我努力使自己不要去想她,却无法抹去积聚于心的那种对她无畏的牵挂与担忧,就像曾经属于自己的东西,一旦丢失了,你越想忽视它的存在它越是出现在你眼前。
回校的路上,我的脑袋乱糟糟的。换乘车时,我破天荒地乘错了车,坐了几站后才发现自己去了相反的方向,来回折腾了几个小时之后,我才拖着冰冷、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宿舍。
放假后,同宿舍的同学们都打点好行装回家去了。只有悠,碧蓝的江水里倒影着群山的影子,轮船在拖着震耳的马达声,在江面上疾驰,它掀起波浪拍打着两岸的沙滩。
船舱里的乘客大都是两地的村民和小镇上的居民,他们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一年来的收获,在他们中间有跑小买卖的、有探亲访友的、有专程来购置年货的。船舱里面放有装着米、面、牲畜等箩筐和背篓。
在几声长长的汽笛声中,我们终于到达了瓦镇码头。瓦镇早已充满了新年的喜气:卖年画的、写对联的、卖小百货的摊位摆设在这些狭小的街道两边,村民们涌向街头,争相购买年货。
走过几条山路,我终于回到了家里。我家的变化真让人大吃一惊:原来的泥墙瓦房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幢两层楼的红砖楼房,院子打成了水泥混凝土,边上还镶嵌上了条石拦栅。
我家的那条大黑狗亲热地向我扑来,替我甜去满身的尘土;母亲站在楼前,笑着对我说:“快进来吧,连难道自己的家都不敢进了吗”
小妹妹跑出来替接过我手里边的行李,把我领进了屋子里;父亲坐在屋子里的一张凳子上大口地抽着旱烟;大妹妹替我打来一盆热水让我洗脸。
我洗完脸后,摸摸自己的脑袋笑着问:“我是在做梦吗”
“不是呀,这房子是你哥哥回来修造的!”
“他们也要回家过年吗”
“不了,他们说春节正是赚钱的好时机,等明年再回来!”
“看来我们一家人有聚不到一起了”我问。
母亲拍拍我的肩膀说:“看你说什么傻话,等你大学毕业了,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呀!”
母亲将我带到二楼。二楼共有五个房间,一套两居室的住房是替我准备的,另一套是给哥哥留下的,中间是一间休息用的客厅,紧靠我的房间有一块大型的楼板平台,站在上面可以看见整个乡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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