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我家乡通辽,那可是一个宝地。位于内蒙边界处,毗邻吉林辽宁,以至于我一直把自己归属于东北人。说话也是一股东北味,自我去抚顺上大学以来。反倒觉得沈阳的东北话还没我这外来户说的正宗,就更别提抚顺本地的方言了。
而我初中上地理课,老师曾着重介绍了我的大通辽,却主要是介绍了通辽的交通优势,四通八达,交通命脉如是。现在想想也是,除了交通优势,好像也没啥资源值得拿出来炫耀了,煤炭资源区居一隅,属于局部富裕。旅游资源感觉也没重视过,得过且过。以至于现在时常给我一种错觉,市区的发展速度还没有县来的迅猛,最近几年更好了。市区三大老牌高中争锋相对多年,为了抢优势生源人脑袋打成狗脑袋,结果现在高考状元变成县一中了。总而观之,和隔壁并称两级之一的赤峰相比,真真是一言难尽。
但是毕竟是我土生土长的家长,我已经在这里留下了太多足迹与回忆,就像在学校一样,可以和别人使劲调侃学校如何不好。但是别人说一句,那绝对不好使。
而我小时候的通辽。便是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典范,用老一辈的话说,铁锹往地上一挖就能出水。耕地也没有现在这么多,各种各样的鸟类,野鸡也是数不胜数。虽然那时候家家户户都很贫困,却也过得怡然自得。
那时夏天每逢傍晚,家家户户吃完晚饭出来。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谈论家常,我们小孩子便在村大队会和一起,三个字,藏猫猫,每次人数都得有十多个,欢颜笑语自不必多说。现在看看村里的孩子,各个手里拿个手机,足不出户。也不知道是年龄出现了断档,还是就是玩不到一块去了。想想也是不胜唏嘘。
要聊起我说的事呢,就不能不谈我的奶奶,奶奶四九年生人,今年七十有三,现在每天都贡献给了她毕生热爱的事业:看牌。别管赌资大小,五毛一块的也是玩的不亦乐乎,天天早上九点按时上班,一点下班。也是佩服奶奶的身体。如今也是异常硬朗,丝毫没有农村普遍七十老人的老态。
我的大爷家两个姐姐,外加我的一个妹妹,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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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一共十口都在我大爷家过年。而奶奶从我小时候就信佛,自我记事起,每逢过年,我们姐四个都是要在佛堂磕头的。说道信佛,其实奶奶不仅供着观音菩萨,弥勒佛,太上老君等大神仙。仓房还供着胡三太爷那一路保家仙,门口还有门神,当初也不会想那么多,三十磕头就行了,磕头前念叨念叨。许许愿,到如今也算成为了我这个小家族的传统习俗吧,
现在一想,总是颇觉怪异。再一想想,也就释然了。正所谓县官不如现管,那些大菩萨神仙一天天被无数人供奉,哪有时间顾及到我们这小家小户,就算是摇号,也不一定排到什么年月了。外加那些大户供奉的玉盘珍馐,临时插队,真要实现我家的许愿,那也是n多年后,我的几代孙借用灰太狼的话说,那都是我太太太太太太太太爷给我摇的号了。索性退而求其次,大的求不着,城隍什么的咱这也没有,保家仙自然而然就上了奶奶的供奉桌了。那时候通辽也算地广人稀。狐黄白柳灰五路大仙也是时常可见,也算是熟门熟路的老邻居了。邻里和谐,互帮互助也是应该的。
相较而言,保家仙过年的待遇比那些大菩萨还要好一些,菩萨只能享用一些水果。而大仙们不仅有水果,还有蛋糕,饺子,更重要的还能喝上两口纯粮酒。咱们的除夕夜普天同庆,阖家欢乐莫不如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