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笙递上来的物证沈木峰已经看完,他将物证递给衙役指着徐雪道:“给她看看。”
徐雪接过物证翻看上面的东西时,心已经凉的透彻了。
不知道到底是身子的虚弱还是她心里的害怕,她拿着物证的手都在微微地颤抖。
这些证据她记得当年都销毁干净了,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还会有?
物证里有当年她买卖害死未离药材的签字以及手印,还有一些大夫的对未离的医嘱,医嘱共有两份,一份是原稿,一份是当年她胁迫大夫重新写的翻本。
徐雪逼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么些年过去了,当年知晓这件事的大夫以及经手的人都被她暗中除掉了。
现如今只有刘婆婆一个人证,只要她咬死不承认,这个罪名就落不到她头上。
思及此,徐雪当即就“噗通”一声跪在公堂之上,她哭的极其伤心地道:“青天老爷明鉴,臣妇从未做过这等歹事啊。”
徐雪的这等做派段靖姝早就看过很多次了,旁人觉得她哭的伤心又可怜,但段靖姝知道这徐雪的眼泪不过就是博得同情的把戏,她心里可丝毫没有伤心之意。
“这都是我当年存下来,当年未离那件事我也是见证人之一,大夫人可切莫以为人证只有刘婆婆。”
徐雪暗暗攥紧拳头,即便心中有滔天的恨意却还是一副可怜模样拉着段靖姝地衣摆道:“我知道靖姝妹妹不喜欢我,但是这种事情不是能够随便乱说的啊。”
段靖姝嫌恶地将自己的衣摆从徐雪的手中扯出来,语气接平静地道:“人证物证俱在,徐雪,你还是招了吧。”
云昆荣也是抓着凳子的扶手让自己冷静,他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还有段靖姝的参与。
云黛月想要为自己的母亲说话,但面对段靖姝的时候她总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压迫感,于是就将矛头指向了云挽笙。
“挽笙妹妹你能不能有点良心啊,从小到大母亲对你那么好,生怕你冷着饿着,知道你生病了还去庙里给你求佛珠保你平安,现如今你就是如此回报母亲对你的养育之恩的吗?你怎能如此狼心狗肺?!”
云黛月居然还敢提当初佛珠的那一茬,云挽笙抬起头冷冷地望向云黛月。
她的目光幽深又带着无尽寒意,仿佛眼里有个看不见的深渊,光是让人瞧着就后背发凉。
“究竟是恩情还是谋害,想必府里上下都知道吧?”
云黛月语塞,佛珠那件事是当堂就被揭发的,所以曾经徐雪意图害云挽笙这件事是府里上下都知道的。
徐雪闻言又跪着挪着身子到云挽笙身边,她仰着头望着云挽笙,徐雪的泪水不断地淌入衣领,云挽笙垂眸看着徐雪的把戏,她真是想给徐雪鼓掌来称赞她这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眼泪。
“之前是母亲一时糊涂才做了那种事,挽笙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我知道你从小没有母亲所以对未离的死一直耿耿于怀,但未离真的是难产而亡,你不能胡乱揣测当年的事情啊,你从小我有多疼你,府里上上下下都是知道的啊,你不能因为母亲的一时糊涂就来报复母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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