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问什么便问吧。”云挽笙实在是受不了羽清魄这般探究的眼神了，便直接问道。
羽清魄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失礼了，带着歉意连忙道：“抱歉，实在是因为父亲提到过太多关于你母亲的事了，对你，我也有点好奇。”
“太多？”
云挽笙知道雪羽城城主羽未散是跟云挽笙母亲未离认识的，可云挽笙对于自己母亲年轻的事情实在是知道甚少，所以对于羽清魄的话云挽笙也来了兴趣。
羽清魄微微点头，“父亲常说这世间除了你娘，其余的都是庸脂俗粉。”
羽未散对于未离的评价居然这般高，人间万紫千红的女子在他眼里都及不未离。
“父亲还说，当初他就是被你娘的那份洒脱天性所吸引，所以才为了她终身未娶。”羽清魄说到这突然想到了云挽笙是未离同别的男子所生的女儿，跟云挽笙说这话实属有些不妥，羽清魄赶忙道，“抱歉。”
云挽笙摆摆手对这话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当初李皇后也说过类似的话，依照未离的性子是怎么会看上云昆荣的。
可云挽笙也敏捷地捕捉到了羽清魄话里的一个关键词“终身未娶”，那羽清魄……
云挽笙迟疑地望着羽清魄，羽清魄了然一笑答道：“我是父亲收养的。”
羽清魄是羽未散收养的这件事本就不是什么秘密，整个雪羽城中人都知道。
羽清魄和羽未散名义上是父子，可实际上确是师徒，羽未散是将羽清魄当成雪羽城未来接班人在培养。
羽清魄和云挽笙走到了雪羽城街市的末尾处，若是再往前面走便走出雪羽城了。
“想不想看看你娘当年在雪羽城种的杏树？”羽清魄问道。
未离还在雪羽城种过树？云挽笙跟着羽清魄走到雪羽城的一处草坪里，草坪周围被修剪的十分干净，除了中间的那颗巨大的杏树便再无别的树了。
云挽笙仰着头也看不到这颗杏树的顶，土黄的杏叶在草坪上落了一地，云挽笙一走脚下就发出树叶沙沙的碎响。
云挽笙看着这颗杏树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她对未离的其实并没有多少影响，每每都是从别人口中听闻她娘的事迹，未离在世时也没有给云挽笙留下过什么东西。
如今看着这颗杏树，云挽笙才真真切切的觉得她娘未离是真正活过。
“这颗杏树在这里已经二十年了。”羽清魄感叹道。
“我娘跟城主认识了二十年？”
羽清魄点点头，“父亲每次想起你娘时都会来看看这颗杏树。”他仰头叹了口气，“当年你娘难产去世的那天，这颗杏树一夜之间枯萎，若不是父亲日日夜夜守着这颗树，这棵树怕是活不到今天。”
云挽笙沉默一阵，万物有灵，只怕是这杏树也想随着她娘一道去吧，可这颗杏树是羽未散唯一对她娘的念想了。
“我娘跟城主是什么关系？”云挽笙听羽清魄同她讲了这么多不禁问道。
若说只是普通朋友怎么会为了她娘终身不娶，又怎会在她娘去世之后还如此呵护着她娘种下的这颗杏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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