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但也有一件好事,五坡岭附近人传,文丞相之弟文天开于乱战之中已经逃离五坡岭地界,虽说不知去向,但我朝也算后继有人!”
老者点点头,道:“晨儿辛苦,快去歇息吧!”
屋内已经将文天开安排妥当,清洗了一番,喂些米汤,文天开梦中说些断断续续的梦话,昏睡了三天,第四天清晨,文天开终于苏醒过来。
一旁的年轻男子见状,赶紧出去叫人,老者晨起院中散步,听闻文天开苏醒,快步进入屋内,文天开有气无力地询问此间是何地。
老者羽扇轻轻拍了下文天开胸口,“公子身体虚弱,暂且躺好,吃下这碗米汤再叙不迟。”
旁边女子已经将米汤准备好,文天开吃下,顿觉浑身温暖,道声谢,便询问老者姓名。
“公子还真是性急,”老者笑道,“我等救了你,也应该你先自报名号吧?”
文天开思索了一番,毕竟这老者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身边这几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男子也不像是元人,想着告诉也无妨,便放下戒心,道:“承蒙长者救命之恩,在下不才,乃是文天祥之弟,文天开是也!”
老者似乎早有预料,道:“文公子,这几日的梦话都快把事情原委跟我们说尽了!”
“不知长者及各位姓名?”文天开问道。
老者道:“老夫姓钟,名洵,字子离。”
文天开惊道:“家兄有言,在我未进京城之时,京城有一姓钟府公,与朝中尔虞我诈、奸佞之徒交恶,被排挤出京城,一气之下便辞官出京,不知去向,敢问可是长者?”
钟洵哈哈大笑,道:“想不到老夫的区区微名还能被文丞相记住,惭愧惭愧,正是老夫!”
文天开想要下床拜谢,被周围几人拦住,道:“文公子身体还未恢复,安心躺好!”
文天开哭道:“元军攻破军营之时,家兄命我乔装打扮,逃出五坡岭,现在家兄应该是凶多吉少了!”
钟洵道:“我儿钟晨曾去潮州打探消息,前几日归来时带回消息,文丞相被俘,但无性命之忧;我知张弘范,此人虽是元人,但素来敬仰南朝丞相,必不会为难。文公子就安心休养几日,我们再做打算!”
这幸得文天开自幼习武,体格健壮,这才一日,便觉精力恢复,迫不及待地下床走动,来到院子里,南方冬日虽说罕见雪花,但天气寒冷,文天开裹了件衣物便出门来。
钟洵这房屋院子南面乃是一片竹林,昨日日文天开见到的几个人在操练武艺,使用不同兵器,好生了得,文天开心想:“我自幼习武练枪,不想这地方居然有如此高人,不妨前去切磋切磋。”
文天开眼光一扫身旁的几件兵器,有一条木枪还算可以,顺手操起,挺枪直取竹林边一使双鞭的男子,
“文天开请赐教!”
只听铁器阻挡木棒的声音,
有云:
大难不死有后事,岂止后话是福祸?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