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哪位是病人家属?”
医生走出手术室问。
“我是。”安然急忙上前,“我爸爸妈妈怎样了?”
“成功脱离危险期。”医生脱下口罩笑着说。
“谢谢!谢谢!”
“谢谢!”
“谢天谢地!”
“不必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医生们都走了。
这里只剩下了我们大家。
“安然,你等一下。”
段乔帆喊住了安然。我看着段乔帆,不知道他想对安然说些什么。
“你父母的车祸不是意外,是有些人蓄意的伤害。我调查了一些资料,由于时间紧迫,我只查到一小部分;凶手是你妈妈曾在美国拿下冠军时,一个被淘汰的选手所指使的,具体情况你可以再调查一下。”
他间接地向大家说明了这次的车祸完全跟我无关。
“落落!”
祈风走近我,我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我害怕他吗?
“落落,你在气我吗?”
“没有。”
我淡淡的看他一眼,没有回避他的炽热又懊悔的眼神,“我不会生你的气。”大概永远都不会吧。我不知道应该怎样生他的气。
“你应该气我的,落落。”
他眼神低垂了一下,很快的又扬起来。他已经因为我变得勇敢了一些吧,我是可以确定的。他和我在一起后,做了好多自己原则之外的事情。
“就是你打她对不对?”
段乔帆说着就要上前。“不要。”我很快的拉住他的衣袖。
“央央,你不要每次都阻止我。”
“落落,对不起!我做错了,你若下不了手,就让段乔帆替你出这口气吧。”他看着段乔帆,是真的希望他打他一顿。
“祈风,是不是我打了你,你心里就没有愧疚了?”我轻声的问。看着这一团乱,我已经感到很无力了。
“不是的,……这样,我心里或许会好受一点。我不该打你的……”
“别这样了。祈风,这本来就是我的错,你无须对我感到愧疚或者再自责下去。”每次都是这样,本来就是我的错,不关他的事,却每次都是他愧对于我。
大概,我们真的不合适在一起吧。
“夜落央,我能不能问个问题?”安然突然说。
“问吧。”
已经够乱了,再加一个安然,会更乱吧。我都分不清这里是谁在讲话了。
“我问你,如果当时你知道我要去机场接机,你还会要我送你一程吗?”
“会。”
我很坚定的看着他回答。因为当时,我已经六神无主了,我只想以最快的速度见到段乔帆。
“那你就没有做错什么。”安然又说。然后,祈风后退了一步;段乔帆却更加靠近了我一些。我不由得想:我已经做出了什么选择吗?
“夜落央,谢谢你!”安然说。
“是我该说对不起才对。”对于安然,我深感抱歉。“你爸妈已经度过危险期了,你快进去看看他们吧。”
他没有动,是不是也和我一样,闻到了一股离别的味道?是不是,今天就是我们最后分手的日子了?再到以后,再相见时已经不知道又会是在怎样无可奈何的情况之下?
100放手的那一刻坠落悬崖
“落落,你还要我爱你吗?”
“我要得起吗?”
这是什么问题?要他爱我吗?我不要,他是不是就不爱了?我要,他是不是就给我爱?
我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感觉到,自己真的好累好累。我应该去哪里,好好睡一觉?
“谁有烟?给我一只好不好?”我想抽烟。有多久没碰过这东西了?我记不起来;现在,我需要它帮助我清醒一下——因为,我还不能睡。
段乔帆沉默的看了我一下,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又打住了,只是沉默的递给我一支烟。
“落落,你好久不抽烟了。”
“从我们发生关系开始,我就不曾碰过这个东西了。”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好像已经很遥远了,我记不起来了。
“这是不是表示,你已经不爱我了?你放弃我了?”
“祈风,你知道吗?”
“什么?”
“你的人就在我面前,可是为什么?我感觉你好遥远好遥远,我甚至已经抓不住你……”
“不!落落”他惊恐的抓住我的手,“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我那一巴掌,是不是打掉了你对我的爱?”
“祈风!”
不是你打掉了我对你的爱,是你打掉了你对我的爱啊!扪心自问,你真的还要我吗?要这个只会给你带来灾难的我?
“祈风,你记得吗?你要我忘了何雅柔对我的诅咒,可是你却记住了;甚至,你们每一个人都记住了。祈风,我不怕你把我放在最后一位,我真的不怕。”
夜落央是铁打的、是石头做的,她还挺得住。
她只怕,没有一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家。
她病了,病得很严重;但是,这是一个只会老死、不会病死的病。
“落落,你不是最后一位……”“是吗?”
段乔帆冷冷的说。“当她被人抗拒的时候,你没有拉她一把,反而推她一把;当她失去力气的时候,你没有支撑着她,反而让她自己孤零零的站着。祈风,你这样做,或许你真的爱她,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她会在你放手的那一刻坠落悬崖,当你伸出手想拉住她的时候,已经迟了……”
“乔帆,别说了。”祈风他,已经很痛苦了。
“让他说完。”
他真的把我说不出的痛全说了出来。
“祈风,你知道吗?她夜落央到现在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