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我的双脚被定格了,双眼也被定格了。祈风一抬头看到了我,“怎么不进来?”“不忍心打扰你享受温情的沐浴。”我心里一遍遍的重复着,怎样都好!怎样都好!只要他没事,只要他没事,要我怎样我都ok!
不知是谁从背后推了我一把,我一个不留神就往前栽了一大步。“你小心点。”祈风惊喊。
“你才别动。”我看他就要下床的架势急忙一吼,这家伙忘了他腿骨折了吗?
“别哭了月婵。”我不怎么温柔的拍了拍她。“人还没死呢,你别总是哭了。”
祈风有意无意看我一眼,“敢情你是盼着我死啊。”
“那是啊?你不知道,老天爱和我作对,我若咒你,它肯定让你好得更快。你信不信?”你若死,我就陪你一起死。我硬是把这句话给咽回了肚子里去。
“你这是哪儿来的谬论?”他没好气的笑。
“夜落央论行不行?”
“行!你说行就行,可以了吧?”
“一听就知道你在敷衍我。”
“你还在冤枉我呢。”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安然从背后大力一拍,一把罩上我额头。“没发烧啊?怎么一个不正常,两个都神经了?”
我和祈风相识一看,同时对着安然顶了回去。
“我哥们儿没死我高兴。”
“我从鬼门关回来了我乐意。”
“行!行!你高兴,你乐意,我又高兴又乐意。”
……
幸好,都没事。
我抬头看看窗外的天心里默默念着:老天,谢谢你!
53瞎猫碰上死耗子
“我残废了,我残废了,我残废了……”
这什么情况?我一推开病房的门就看到有人坐在床上不停地重复着这句“我残废了”。他看到我时,惊喜的喊起来,“落,你来了?”
看他像个孩子一样,我心里一热。“是啊。”
我把饭盒扔到他面前的餐桌上,“现在不来难道等你真残废了再来?”
“落,跟你斗嘴真是乐趣无穷,怪不得安然从来不放过机会。”
“你不准学他听到没有?”我立刻瞪他。一个安然就够我受了,再加上一个祈风我还不得疯了?
“是。”他爽快的答应一声后又低下头去吃饭。
说实在的,这样的祈风确实反常,但我总觉得好安心。这样的他,仿佛更真一些,之前的他总压抑的让我心疼;’而现在的他,又像个孩子一样让我忍不住心动。
其实,这一点也不奇怪的不是吗?
“落!”他突然喊我。“这皮蛋瘦肉粥你是从哪家买来的?”
“干嘛?”不好吃吗?
“太棒了,我一定养常去光顾。”
“不必了,这是夜家的独门绝技。”
“真的吗?”
“是啊是啊,你若愿意可以算你一份,不过要算你伙食费。”
“没问题。”他更爽快的答应。
我愣了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骗你的,想都别想。”幸好是祈风,要是安然听到这句话,不削我一顿太阳铁定从西边出来。
“你刚答应了。”
“没有。”
“有。”
“那是你的错觉。”
“落落……”
“停!”我制止他再摇晃我,头都快晕了。“你的小蝉儿呢?”
“她有课。”
“还是个学生啊!”
“是的,今年才上大二。……走我们晒太阳去。”今天的阳光出奇的好。
“好。”我马上答应了。谁叫我超爱晒太阳呢?
我推着轮椅上的他往外走。
……
他还真是在晒太阳。半个小时过去了,他始终闭着眼睛享受的面朝着太阳,没喊一句无聊。我专心的看着他,虽然从没说过,但他的确有一张相当帅气的脸孔。闭上眼睛时,阳光下的他更别有一种味道,让人觉得,这就是一个阳光下的人,他就应该生活在阳光下。
“落落?你在看我?”他偷偷笑着。
我回过神来。“是啊是啊,看帅哥晒太阳。”既然被发现了就大大方方的承认吧。
“那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什么发现?”
“你没发现其实你,有一点喜欢我了吗?”
“臭美吧你。”正好这时候有两名护士从旁经过。“祈医生好!”“祈医生好!”
“嗯,你们好!”
后来陆陆续续经过的人都会招呼一声,“祈医生好!”看来他人缘还真不错呢!
“落落!”他哀怨的看着我,无言的说:我不是祈医生。我笑了笑,走到他身后。“是,你是祈病人。”我把他推到了一个不怎么有人走动的地方。
“落,你和安然是怎么认识的?”他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