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熟悉的一句话。
对了,这是小说情节中最常出现的一句台词。
我突然很诡异的笑了,笑得人心里发寒、笑得人毛骨悚然。“我若否认,你们信吗?”我使劲的将这句话咬在嘴里咀嚼着。
云愤恨冷然的、咬牙切齿的突出八个字——“我若相信,我就是狗。”
“不……不……”
“……”
我们三个人的眼神在空气中交汇。我开始觉得,自己又置身在梦中了。这是,昔日的好友、坚韧的情谊呵,怎会这样?究竟怎会这样——兵戎相见!
真是让人心颤又心寒的四个字。
看看孟雪,她已经心力交瘁;看看云,她已是遍体鳞伤;再看看我自己,几乎要精神分裂了……我们三个,像极了三个形容词:心死无望、玉石俱焚、同归于尽。
这到底是在演哪出戏?导演呢?为什么还不喊“卡”?又或者,我还在做梦?拿这个梦也太长了,我为什么还不醒来?
“啊——”
孟雪突然凄厉惨然的一声大吼。“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老天,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啊……”
那条手链,那条手链是我在生平第一次赚取收入时买下的,它是一对,云和孟雪,一人拥有一条。
“既然是惩罚,有怎会毫无理由?”云不带一丝感情的冷哼着。“怎么会这样?问你自己啊?”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孟雪用尽力气嘶吼着,似乎吼出来她就不会这么痛了。
“混蛋。”云突然用力的把手链掷回孟雪的脸上,犀利的金属片毫不留情的在孟雪的脸上划下一条血丝,最后落在她的脚边。“给我滚,我不要看到你,给我滚出去……”
云还在叫骂着,祈风突然站出来说话了,“落,注意一点,她不能再受刺激了。”
我恍若未闻,直接越过他走到孟雪面前,弯腰捡起手链给她戴上。“别哭了,我相信你。”
“落,你疯了吗?你在说什么鬼话?”云生气的朝我吼来。我没回话,伸出手轻拍孟雪呆滞的脸庞。“这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件礼物,你保留了四年呢!——看它还完好无损、几乎跟新的一样,可见你多用心的在保护它,你怎么会舍得轻易丢弃它呢?”
“是,我这么会轻易丢弃它呢?”
她似乎已经万念俱灰了,无助又恍惚的看着我,双手紧紧的抓着我的胳膊,指甲嵌进了我的肉里,我感觉不到痛,始终笑望着她。我听到了周围的抽气声,他们全都努力屏住呼吸,不敢说话。
我全心全意的把注意力集中在孟雪身上,拿出一张干净的纸巾专注认真的擦拭她脸上的血痕,轻柔的吹着气,“疼吗?”
“落,落,是烟子,……她找人殴打云,因为她找不到你,所以用了这一招……为的是逼你现身,落,……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为什么要回来啊……”
“我为什么回来吗?”大概是因为我的“尘缘”一辈子也了不断吧,我心里如是想着。
“是烟子,是烟子……是烟子拿走了我的手链,我知道她的计划……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云受伤……”
她趴在我的肩上失声痛哭。“……她想让云误会我……让你误会我……让我们四分五裂……自相残杀……”
“好了,乖,不哭了。”我轻轻拍着她的肩安抚她,“不哭了,我们都不哭了啊!”
终于逼出了这些话,不容易啊!
44是转机?还是危机?
“你为什么相信她?”
“……”
“如今这样了,你还信她做什么?”
面对云的声声质问,我说不出话来,只是沉默以对。
“说话!落,不管说什么,你说句话!”
“不是她。”我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又非常坚定的看着云说。“她或许有伤害我们的动机,但绝对不会离间我们。其他人也许不会懂,但是孟雪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监狱大门都阻隔不了我们的感情,还有什么是可以的?——对于我们两个来讲,即使天打五雷轰我们也绝不相信对方会背叛自己。而这一点孟雪看得很透彻。她绝对不会冒险去推翻一个没有可能的结果。”
“你说的……有点道理又没有道理……”她没那么理直气壮了,有些不太确定的看着我。“还有那条手链呢?你又怎么说?”
“……”
我的无力感越来越重了。我知道,云是在担心我,她天不怕地不怕,就害怕我会受到伤害。所以,她绝对会为了我去怀疑孟雪,这点无需置疑。
“云啊!”
我深深无奈的看着她。“既然你轻易就得到了那条手链,那么别人要得到它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
“可是……可是……”
我沉默的等着她,等着她把疑问全都问出来。
“可是这些也都是你的猜测和推断,你并没有实际性的根据对不对?”
“对!”这一点我承认。“但是,实际性的根据很容易就能得到吗?云,要定人罪也要有个罪名的,栽赃嫁祸的例子太多了不是吗?更何况大家好姐妹一场,不要这块就判她死刑好吗?——毕竟,我们也只剩下彼此了。”
“……”
她动摇了,无言的看着我。我无力的往后一倒靠着墙壁支撑自己,深深一眼看进云的灵魂深处,说出了最坏的结果。“若她要害我们是真,大不了我们一起死,黄泉路上做个伴!但若我们真的不相信她、误会她……真相,总有大白的一天!她会心碎绝望,你会愧疚致死……云!如果我们连自己这条命都不在乎了,那我们真正在乎的,不应该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