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颗最宁静、最安然的心去看待大地,看待苍生……
阿非,亲爱的,一路走好!我为你祝福,我送你远行!
“不等来世再相约今生就要无恨无悔不问前缘我是谁只管今尘和你日日月月我愿与你血中泥红尘寸寸泥中血冷暖相随,悲欢同泪朝朝暮暮相依偎我是萍你是水相逢相爱不是罪地久哭天长泪为你染红我的血我愿与你双双飞我愿与你双双飞今生有了你我梦一回来时等你将我醉我愿与你双双飞飞离红尘是与非人间痴情条条不归路不如天上比翼蝶我愿与你血中泥红尘寸寸泥中血冷暖相随悲欢同泪朝朝暮暮相依偎我是萍你是水相逢相爱不是罪地久哭天长泪为你染红我的血我愿与你双双飞我愿与你双双飞今生有了你我梦一回来时等你将我醉我愿与你双双飞飞离红尘是与非人间痴情条条不归路不如天上比翼蝶人间痴情条条不归路不如天上比翼蝶”!
——人烟稀落的偏僻小道上,我坐上台阶,用你最爱的歌声,伴你飞翔——……
“落,你在哪里?”
“日本东京。”即使这段时间以来,几乎没有和梦雪联系过,但并不代表遗忘、冷落对方。就像有时候,我们一天也可以通上几十通电话也不奇怪一样。
“你在日本东京做什么?”
“就随便飘,随处荡呗!”我做事,一向是不需要理由的。
“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太确定,怎么了?”我当然记得一周后是她的生日,我一定会在那一天到达的,只是我不太确定她是不是就只为这件事。
“我的生日……不用说,你一定记得。落,我和寒,在一起了……”
“那子峰呢?”尽管隔着电话,我还是听见了孟雪幽幽的又一声叹息。她沉默了。
我知道,我或许不该提起他的名字,但我本身就是实际派的啊!我是不认为,逃避就能遗忘什么的,更何况我也不认为,孟雪忘得了他。
唉!
世间万事皆可解,唯有情字无解人。
天下多少有情事?世间满是无奈人!
“……该断就断吧!”
或者爱?或者情?到底是什么?我已经迷茫了,我可以在面对阿非时感受着心里的满足和幸福,坚定地说“我爱你”!可是究竟什么是爱?我却回答不了!
我有些无奈的看着电话——又是一个没有名字的号码。
却也是一个相当熟悉的号码,一个熟悉到我在黑夜里闭着眼睛,也能准确无误的播出这个号码来。只是在我以为它就此从我生命中消失的时候,又出现了?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按下了按键——
23求救简讯
云中医院,救我。
——自何雅柔发出的简讯。我没有考虑,站起身就出发了。连一分钟的时间都没有给自己来考虑一下。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不敢去考虑什么。一个骄傲的女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发出求救信号?已经可想而知!我曾经说过,朋友能在最困难最无助的时候想到我,我认为这是一种信任。不管这个人,是不是曾伤害过我,我都无法视而不见。
而今天,我也终于明白,不是离开这个城市,就能切断曾经的一切的。毕竟,我们都曾在彼此的生命中走过。毕竟,能在茫茫人海中相遇,不管是“情缘”或是“虐缘”,都是难得的缘分。
站在医院大门口,我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大步的踏了进去——这是一个很熟悉的医院。想想,我从小就是一个没病没痛的健康宝宝,就是与医院结下了不解之缘。
第一次,我们把何雅柔送进了这家医院。
第二次,我陪着孟雪走出这家医院。
而这,是第三次了。唉!
“小姐,请问317房怎么走?”我拉住一个年轻的护士小姐问。
“前面左转右边第七个门就是。”
“谢谢!”
“不客气!”
其实,我只要转个弯就可以想到她为何会发出求救信息。我却不愿意去想,不愿自己再陷进进退维谷的困境,不愿自己再去面临,无从选择的选择。
走在医院的长廊上,脚下每一步都是沉重的。不惯病房里躺着的那个人是谁,这次都有可能是今生的最后一面。谁也算不到,下一秒钟我们是不是就会天人永隔、人鬼殊途。
我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但我内心是没有仇恨的。不管躺在里面的那个人是谁,不管她曾对我做过什么事,若她就这么孤单苍白的离开这个世界,我的心依旧会痛。
我深深地呼吸着,坚定地推开了眼前这扇门——瞬间,优势来双眼睛吧,齐齐的看向我。我笑了!我还以为,我会看到一室的冷清、和一张苍白的脸孔……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所有人都在。
烟子、肖彤、泽亚、孟雪、寒、鹏。这其中,我不知道谁是该在的,谁是不该在的,总之就是,一个也没有少。好像最初的每一次相聚一样,谁也不曾缺席。
“落……”何雅柔无力却费力的张开眼睛,看了我一下,仅仅是一下,又马上闭上了,似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吧。整个病房里,静得可怕!好像,就好像是——已经完全被死神笼罩了。那声微弱的呼唤,虚若似无,好像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一样,但却重重的投进了我的心里。我看着每一个人,仔细的环视每一个人、每一张脸,仿佛形成了那个画面——全是肃穆的白!最后的苍白!
一块小小的墓碑,轻而易举的化解了一切一切爱恨纠葛。一个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来了、又走了。不管曾经如何,现在,就是来上一炷香而已。
可是,还有什么意义呢?
死亡真的会结束一切吗?其实不如不出现,就让她安安静静的走不好吗?明明知道她是一个多么放不开的人,明明知道她是一个心中有恨的人,却还要等到无可挽回了仍要让她黄泉路上也走得不安心。
“不好!”监护仪慌乱的响了起来,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场面顿时乱成一团。“快!”“快推进急救室,马上进行抢救。”已经陷入昏迷的何雅柔又被推进了急救室。
……
即使是医院,我耳边仍是充满了熙熙嚷嚷的吵闹声。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就只有一团有一团的白色在我面前闪来闪去,匆匆又匆匆……
我好像掉进了一个到处都是黑暗的漩涡里,什么也看不到了。耳边好像有燕子的笑声、好像又听见了孟雪的哭声、又好像听见了一生又一声的叹息声!
“病量失血,血库又严重缺血……”我猛地抬起头,接下来医生护士又说了什么我听不清楚,却有一个又一个熟悉的声音清晰地响了起来——“我贫血。”烟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