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为什么?”
“我在这里会影响你们的。”
“怎么会?你是我妹妹啊!”她急急的拉住我,“别说傻话了,哪有姐姐有了男人就不要妹妹的?”
“姐!正因为是妹妹,才不能打扰你来之不易的幸福啊!”我笑笑着,安慰她。“放心吧,你们的喜酒我是一定要喝的。而现在,你该珍惜、该感受你们的二人世界。”
“落……”
“我走了!拜!”
挥挥手,我潇洒的离开了这个城市。
*坐上了前往上海的列车。我望着窗外陌生的风景,瞬间有了一种错觉——不管到了哪一站,都是没有区别的。而——“我是谁?”
“我还活着吗?”
……
没有人回答我。如今,我究竟是一副躯壳,还是一缕幽魂?——我已经找不到答案。身体里好像失去了所有的感觉,我甚至想不起来去触摸一下胸口,看那颗心是否还在跳动?
不管走在哪里,都是单身。
不管走向哪里,都是单程。
蝴蝶醉花,花随风飞,风追落叶,叶飘何方?
如果这就是旅程,那么终点在哪里?而,又在哪里?难道每一处停留,终究只能成为驿站吗?我突然想起网路上有这么一首诗:
天也空,地也空,人生渺渺在其中;
日也空,月也空,东升西坠为谁动;
田也空,屋也空,换了多少主人翁;
金也空,银也空,死后和曾握手中;
妻也空,子也空,黄泉路上不相逢;
权也空,名也空,转眼荒郊土一封;
爱也空,恨也空,世间浮华一阵风。
朝走西,暮到东,人生犹如采花蜂,采得百花成蜜后,到头辛苦-场空。
……
下了火车,走出车站,在人群之外,有人在向我招手,“落,这里。”然后,我看到了两张熟悉的脸庞。然后,我微笑了。
原来,有人认识我。
原来,有人在等我。
萌萌接过我手中的行李包,“想去哪里玩?姐们儿绝对奉陪到底!”“嗯……我想想啊……”我接过斯琳递过来的矿泉水灌下一大口,不约而同的看向萌萌,“去你的猪窝观赏观赏如何?”……
“那有什么问题?走,我开路。”
……
“啊——”斯琳惊喊伴随着惊跳,然后就是炮轰——“死萌萌,你的内裤能不能不随地乱扔?”
“喊什么喊?你没穿内裤啊?”萌萌正儿八经的捡起地上的内裤瞪她一眼,“有人强奸你啊?回你老头床上喊去。”
“没关系,这是你的家。”言下之意就是,若有什么奇怪的声音,邻居也知道房主是谁。
“你去死。”
“你怎么不去?”
“我活的好好的。”
“你找死。”
看着两个人滚在地上扭打,我由衷的开怀大笑。“真是败给你们两个了!”我踢踢两个人的屁股,“起来!我们去搓一顿儿!”
“当然!萌萌请客!”
“赞成!斯琳请客!”
一对活宝!只要有机会损损对方,她们绝不放过。
“行!你们请客,我买单。”看着她们闹,我仿佛感到,云就在我身边一样。这种轻松而自在的感觉;仿佛已经是几个世纪之前的事了——*“还记不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当然忘不了。”斯琳狠狠的咬一口汉堡。“他奶奶的,鳖孙王八蛋,我呸!”
“出门被车撞死。”
“……”正吃的起劲的斯琳顾不上张口骂,比了一个骂人的手势。
有这么两个为我抱不平的好友,真的值了。
缘分,是个很奇妙的东西。——那时,我们同在警校,我的古怪性格遭到了全宿舍人的排挤孤立,而我,从没想过向她们解释什么,依旧独来独往,我行我素。直到有一天——“队长好几次都说我们班不团结。”
“还不是有人在作怪?”
“我想啊,是有人告状吧。”
“外加搞小动作。”
“害我们挨了队长一顿批……某些人还要不要脸啊?”
宿舍一共六个人,一人一句把矛头指向我,从来都是一些芝麻蒜皮的小事,是因为不了解我真正的脾气和底细吧,他们从来没有真正的对我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于她们的攻击无所谓痛痒。
“谁叫夜落央?”一个短发女孩旋风般的冲进了我们宿舍大声问。大家都还没缓过神来,又一个长发女孩冲了进来,“夜落央哪位?”
尽管不明所以,我还是站了出来。宿舍人幸灾乐祸的交头接耳,“外面都有人找上门来了耶。”“就是嘛,这学校里没人找麻烦还有什么乐趣?”“好戏上场喽……”
“你们都给我闭嘴。”短发女孩瞪了她们一眼,直接走到我面前。“我叫萌萌,你发表的那篇文章《纵使相逢》太有水准了、太赞了,我崇拜你。”
“你好!”长发女孩大大方方的和我握手,“我叫斯琳,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我还没说什么,就又听到——“哟!发表文章了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