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哑言,却也满含期待的看着孟了卿,一时之间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她,或嘲笑,或讥讽,或同情,“公主,你看这……”“太傅不必为难,我作诗便是。”
她利落起身,坦坦荡荡,越过香炉,掀开帘子黑黝黝的大眼直直盯着李礼格,大步向前七步,站定,道:“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世人见我恒殊调,闻语大言皆冷笑。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我是胡野之女不错,可我也是大蜀公主,岂容尔等放肆!”
李礼格一时无言,却又恼羞成怒,急言:“你,你就是胡野之女,你,你血统不正,还不叫人说吗?”
“呵,我母妃是为两国边境和平而来,又是陛下亲封,再者我生入皇族族谱,死入太庙享后世香火供奉,如何就血统不正了?我母妃是不识字,可不识的只是中原文字,她知书达礼,如何就粗鄙不堪了?你们踩着她尸骨换来的和平高高在上,你们吸着她筋血带来的富贵纨绔奢靡,粗鄙的,丑恶的才是你们!”孟了卿一张精致的小脸因愤怒急言充斥了血色,她可以在深宫被人踩着脊梁骨偷安,可以在尚书房被人污蔑不识文墨,她都可以不计较,唯独她的母妃不可以,不可以被人污蔑!!!
李礼格被下了脸面,血冲发冠,当急拿出短剑向孟了卿刺去,怒吼道:“你胡说!”孟了卿躲闪不及被短剑刺伤了肩,鲜血喷涌而出浸染了衣物。
“公主!!!快快,快拉开。”
“天哪,宫中不让携兵刃入宫,他哪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