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丫被抽的满地打滚,打了半天也理解这才算消了气,直起腰双手叉腰一阵大喘气,那老头见终于停手,这才松开一直紧紧捂住脑袋的双手,颤颤巍巍的往起爬,于老九抬脚在地上一跺,老丫的“蹭--”的一声就窜了出去,提着裤腿子撒丫子就跑,于老九不慌不忙的开口:“回来。”
这老登立刻顿住脚步,迟疑了不到一秒的功夫,弯腰就捡起了刚好就在他脚底下的啤酒瓶子,回头用一种三分猥琐七分邪魅的笑容看着于老九,手里的啤酒瓶子轻轻的颠了颠。
于老九不慌不忙,四十五度角望向天空,用鼻孔看向这老东西,嘴角逐渐上扬,随后以一种睥睨天下的姿态从后腰抽出长年随身携带,已经被盘的直冒红光的板砖指向他的狗头。
老东西手一滑,啤酒瓶子差点没掉在地上,连忙弯腰抓紧了酒瓶子,点头哈腰的小跑过来双手将酒瓶子举过头顶:“九爷九爷,消消气,喝两口,别这么大的火气嘛。”
于老九用一种冷冽的眼神看着这老登,多年与老头打交道练出的世界告诉我这老丫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这么一直看着他,看着他,直到老丫的额头上的冷汗由一滴滴变成一股股顺着脸颊流下,这才开口道:“怎么着,不是北台子本地的?”
于老九别的不说,单论威望而言那是天下老头无不拜服,放眼整个北台也就只有刘二楞他爹在手持那二十公斤哑铃的时候敢直着腰板跟我说话,其他老头见到就跟见着阎王似的,别说笑了,哭都找不着调。
见我问话了,老东西连忙点头哈腰连连点头,:“是是是,回九爷的话今天刚搬过来。”
于老九继续看着他:“行啊,消息倒是挺灵,刚搬过来就认识九爷我。”
“哎呦,可不是嘛,刚搬过来我就看北台子的老哥哥们一个个膀大腰圆的,就在公园找一个玩单杠的老哥哥打听了一下,那老哥哥就把九爷你干过的畜···光荣事迹,不过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刚才那是没认出来九爷您老人家,不然我哪敢笑啊。”
”少跟我来给这阴阳怪气的”于老九又是一个脑勺抽老丫的脑袋上,心里却暗自窃喜,看来九爷的威名在北台子依然口口相传呐。
刚打了半天,这会也有点口干舌燥,低头扫了一眼老丫手里那瓶没开封的啤酒:怎么着,让九爷自己咬瓶盖啊?
这老丫的连忙用他那满口大黄牙就开始啃,啃了好半天才算是把瓶盖咬了下来,又呲着满口大黄牙冲于老九一笑,伸手用袖口子把瓶口擦干净,恭恭敬敬的递了过来于老九这才心满意足,接过酒瓶但还是克服不了心里的膈应,瓶口离嘴巴老远的往嘴里倒啤酒。
可下一秒,于老九就一口吧刚刚倒进嘴里的啤酒全都吐了出来,那东西是又苦又涩,还带着一股独特的尿骚味,好像隔壁老太太那十来年没刷过的尿壶,低头细细看去,不由得又是一脑勺拍向老丫的:奶奶的,你家啤酒有哇哈哈牌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