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视屋内,凌乱至极,伙计们也是个顶个的衣着凌乱,却无一例外的脚踩一双新鞋,再看地摊整洁如新,唯一的脚印还是自己踩的。
陈峰跺了跺脚,一把掀开地摊,不出所料地板上尽是泥土,刀子一掀开地板,满眼都是金晃晃的金子。
跳下大坑,除了金子好有不少画作,其中一副甚是让陈峰感到无比熟悉,可他记忆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只得随手扔下画作。
掌柜的也顺势进入大坑,一把拦住陈峰:“大人,已经够了,给我等留些棺材本吧?”
陈峰不为所动依旧是那句话:“来日定当连本带利奉还,并且记你一功。”
“大人!你若在执迷不悟,朝中自有人找你的麻烦。”
陈峰可不怕,敌若是退不了,还麻烦?都人死鸟朝天了,不容掌柜的不同意,陈峰下令将三万两金子尽数搬走。
看着一箱又一箱金子,陈峰心里已经是有了底,话不多说,手握羊皮卷翻身上马,却与其他人不同,一身素衣,身无半片铁甲,腰无刀剑傍身。
一骑冲出,原本安稳的魏军大营,立刻躁动起来,禁闭数天的城门缓缓开启,一队骑兵冲了出来,人数不多,仅仅千人,却个个精壮无比,手握长刀。
为首的却是个分不清男女的家伙,周身丝毫没有元气的波动,要知道这个世界元气可是人人都会,人人都有的,如何不让他们紧张。
远处城楼之上,四皇子冷冷危笑,此刻巴不得陈峰被砍成肉块,喝上一口老酒,当即说道:“赶紧去将城门锁死,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开门。”
手下虽气愤但也只能照做,再看陈峰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殿下何在?陈峰前来拜见!”
此时魏军大营内短暂的躁动过后,一身披银甲之人家走出,眼前这人便是魏国大皇子,林远辛。
“在下陈峰,北川驸马,今日来此是要给大皇子献些宝。”
林远辛面无表情,身旁一个老者高声说道:“宝在何处?”
陈峰顺势下马拍拍身后的大箱子,一众近卫将箱子打开,日光灼灼,金光可谓是让魏军诸多将领口水直流。
陈峰顺势将羊皮卷递了过去,老者很是谨慎,放在鼻尖轻轻闻了闻,随后交给林远辛。
打开一看却是一张地图,一条路被朱砂清楚的描绘出来。
陈峰一屁股坐在门口的石头上:“大皇子可知魏国朝堂之上已有惊天巨变?”
陈峰话一出口,其身旁老者双目圆睁,便已经拔剑杀了上去,却被林远辛拔剑拦下。
“程伯,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林远辛随意拨弄这箱子里的金条,赫然那本老旧羊皮册子出现,甩给陈峰后漠然说道:“何种惊天巨变?”
“令尊以封你的亲兄弟为太子,还不算大事吗?”
陈峰一席话,让林远辛瞪大了眼睛,转头看向老者,程伯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林远辛并不甘心,一百年来他是唯一一个打到此处的魏国将领,如不能拿下上京,恐怕今生再无机会。
林远辛不动声色:“哈哈…那又如何?我魏国之事驸马也关心?”
看着故作镇定的林远辛陈峰决定放上着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将羊皮册子放进怀里说:“我倒是没什么,就是埋没了大皇子为国效力十余载,到头来却为他人作了嫁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