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叶青接过水,没喝。倒是抬起水汪汪的醉眼,小声说:
“你怎么这么好呀~”梨叶青顿了顿,继续轻声说:“抱我,抱着我。”
元缜之不多想就抱了上去,梨叶青在他耳边的呼吸瘙痒着他的皮肤。他心里忍得难受,低下头用嘴擒住了梨叶青红润的双唇。
梨叶青别着头挣扎开了,还有一丝清醒的理智告诉自己太快了。元缜之心想是梨叶青自己主动投怀,现在又这般扭捏,好似是他过分了一般,一丝不快在脸上一闪而过,梨叶青并未瞧见。
很快,元缜换回先前温柔的神色,说:“等下我们出去走走吧,这样你会舒服些。”
梨叶青不在,大伙儿就拉着夏莫愁陪酒。夏莫愁来着不拒,豪横地连干了两杯。第三杯刚斟满,正要举起的杯子被一只瘦削有力的手按下。夏莫愁喝也是稍微有点晕了,她缓缓地回眸,顺着那修长的手,看见那手臂上流畅紧致的肌肉,宽厚的肩膀撑满了浅蓝色的衬衫,夏日轻薄的衣服下锁骨若隐若现。夏莫愁的目光顺着身体往上,看到一张削薄轻抿的唇,微微地张开似要说话,随之轮廓分明的喉结跟着一动。最后夏莫愁直勾勾地看着易心期深棕色的眼睛,像是纯净的琥珀。
“女孩子,别喝太多了。”易心期温柔地说,“等下梨叶青回来,我送你们回学校吧。”
夏莫愁闻到易心期身上的檀香气,深深浅浅的,不容易捕捉到。夏莫愁不知是酒劲儿上头,还是被那檀香迷得头脑发昏,忍不住舌尖舔唇,好像这样就能品尝到他的气息。
那晚梨叶青并未跟着易心期一起回去。大伙散了之后,她和元缜之在路上慢悠悠地走着。一开始两人并肩,谁也没挨着谁。大晚上不知哪跑出来一个横冲直撞骑车的野孩子,元缜之猛地一下把梨叶青护在怀里,就不撒手了,安静又空旷的街道上满是他俩撒下的暧昧。
两人沿着马路走了很久,等到梨叶青反应过来时,已过了宿舍的门禁时间。元缜之支支吾吾地说:
“不然去我家吧。”自己又急忙补了一句:“我家有两个房间!”
元缜之说的两个房间,一个是自己的卧室,一个是堆放着自己设计的储藏间。那储藏间极小,很难有下脚的地方。元缜之随手划拉出一小块空地,说自己今晚就睡这了。
夜晚,酒精覆盖了梨叶青全部的理智,她躺在元缜之的床上想睡又难眠,头昏昏沉沉,思绪开始飘荡。她想到自己这半年忙忙碌碌,今晚就像是一把缰绳,勒住了她毫无欢喜的前进之路。想到这,梨叶青心里生出了一种茫茫无依的感觉。
忽然,她听见“咚”的一声,像什么东西砸了什么东西,紧接着元缜之低沉地惊叫了一声。梨叶青慌忙着过去,看到元缜之被人台压着,抱着膝盖,嘴里“嘶嘶”地似乎很痛。
原来那房间太小,元缜之不小心踹倒了人台砸到了自己,人台上的针划破了膝盖。
梨叶青替他贴好了创可贴,准备离开时,被元缜之握住了手,两人半响都未说话。元缜之摩挲着梨叶青的手,似乎在乞求怜爱一般。
梨叶青轻叹了一声,缓身回了卧室,元缜之也跟着回去。
没多久,元缜之的身体就不受控。她感受到变化,挪开了。可不一会儿,就再也躲不开了。
“你膝盖破了,别乱动了。”
“也有不用膝盖的姿势......”元缜之在梨叶青的耳边呢喃,手开始不老实地四处游走。
梨叶青本想挣脱,可她觉得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夜晚不把自己托付给元缜之,那就只能托付给空虚了。
她心里轻叹了一声“算了”,就任由元缜之的手伸了进来。
今夜月光皎洁强劲,穿透了窗帘照在梨叶青的身上,逼出了她身体里那股剧烈而无言的寂寞。
完事之后,元缜之盯着月光下的梨叶青,半响,冷哼一声,脸上带着讥讽,道:“原来,你也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