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作思索,道“那就叫南意,好吗?”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的南意。”
“好”
她听到我的回答,眼睛里带上温柔的笑意,那一刻我好像看到了春风拂过绿地,百花轻轻摇曳,迎面吹来阵阵芬芳。
不久,我们被送进了一个小巷,我听到断断续续的那些歹徒和一个声音尖利的女人的交谈声。
……
“这批货可不错,这些个小孩儿长得很是水灵。尤其有一个长得很是清丽”
……
“什么?你怕不是狮子大开口?”
……
“这世道,抓小孩儿容易,抓些水灵的小孩儿可不容易。”
……
“您看着办吧。京都里也不止您一家,您说是不是?”
……
不久就有人把我们一个一个拽着拉下去。在一片刺目的光中,我看到一个穿着旗袍的花枝招展的女人,用着一种审视的目光,把我们这些小孩儿挨个看了一遍,看到海悠的时候,微微的停顿了一下。
然后用着她那尖利的嗓音对着我们说,“从今儿开始,你们就是我们舞厅的人了,好好学规矩,学本事,断也不会少了你们吃的喝的,要是以后有了出息,那就是大富大贵的命。要是不听话的话,那就有你们好受的。”
说完用恶狠狠的目光在我们身上巡视了一遍。
“走吧”
她领着我们进了那道方方正正的门,然后我们的人生就被框在了这方方正正里。
可对我来说,这或许已经算是很好的结局。一个乞儿是不会每天有吃有喝,还有教导先生的。哪怕她是教导如何去隔江犹唱后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