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了第一次见面的那个酒楼,还是同一个包厢,柳淑词早就在等着她们了,红叶也在,她身上的伤都好了,只是还是想不起来自己失踪的期间发生了什么。
“柔香你在宫里还好吗?我爹要给我说亲了......”柳淑词刚开始还笑着,说到这儿她脸上的笑消失了。
柔香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柳淑词的父亲知道她心悦谁,可他是个老顽固,他以前不肯把淑词嫁过去当王妃,现在就更不想她嫁过去当侧妃了,他想柳淑词嫁给一个门当户对,对她好的人。
沈肆开口,“之前朕答应你,让你自己选夫君,现在依然作数,朕去和柳卿说。”
“不用了,我爹说的没错,我这种性格就当不了小,而且我爹说的也没错,盲婚哑嫁也能相敬如宾。”柳淑词笑意不达眼底,沈肆虽然这么说,但是他依然会以百姓为重,打仗劳民伤财,沈御这公主是娶定了。
回宫的路上,柔香一上马车就出神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等到了宫里,柔香都忘了有沈肆这么一个人,沈肆也没惊动她一路跟着她进了内屋,她都没发现。
等她注意到沈肆时,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提着两壶酒,他把酒放在桌子上,敲了敲桌子,说:“喝两杯?”
柔香被敲桌子的声音惊回神,看着桌上的酒,眼珠转了转,然后点头说道:“好”
她拿起一壶酒,借着袖子的遮挡,手指一弹把一些白色粉末弾进了他的酒杯里,然后倒上酒。
酒过一旬,药效终于发作,沈肆倒在她怀里,柔香好不容易把他拖上床,累出了一身汗。
她赶紧把下过药的酒杯清理了,吹灭灯,伪装成两人已经休憩的假象。柔香不知道明天会有什么等着她,但她不想再受制于人,只能对不起你了,沈肆。
柔香换上夜行衣,去御书房的路早已烂熟于心,她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不曾想这信还放在原位置上,这是故意放在这等她来拿的吗?管不了那么多,她拿上信,到了荒废的冷宫,这里鲜少有人来,她约了元冬在这见面。
“信拿到了?”元冬悄无声息的站在她身后。
柔香回头,“拿着信赶紧出宫交给主上。”她两根手指夹着信递过去,说话的声音透着冷冽。
元冬把信收起来,“这么容易就拿到了,我说让我来,主上偏不让,你到底给主上下了什么蛊。”
元冬非常想证明自己,可主上一直让柔香压她一头,她就把气都撒在柔香身上。
“快出宫吧,被发现你就走不了了。”柔香往她的住处走去,好在后宫没有巡逻的侍卫,只有几个守夜的宫人,她一路畅通无阻。
回到屋里看到沈肆还睡着,她换了衣物,搬了床被子睡在了外间的榻上。
天还没亮,平日里替沈肆更衣的宫女在柔香房门前踌躇,不敢进去叫沈肆,可是上朝的时辰快到了,沈肆被她们的脚步声吵醒,好在他睡眠浅,药效过了,自然就醒了,他一时之间在陌生的环境里醒来,差点忘了他在哪,往外屋走去,看到柔香缩成一团,躺在榻上,他便把柔香抱到床上,坐在床边,叫宫女进来给他更衣,沈肆承认他就是故意的。
柔香睡眼朦胧,隐约看到沈肆在床前更衣,她突然惊醒,自己是什么时候睡到床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