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终于从抽出了一张卷宗,回到桌案前细细查看起来。
沈静刚想凑过去看,男人眼疾手快地用衣袖挡住卷宗上的文字,两手做出“捧”的姿态。
沈静放了两块银元进去,男人嘴角的笑意变深了:“夫人大方!”
他将手上的整张卷宗放到沈静手里,又点了两盏油灯:“还请夫人在这里读完。”
加上这两盏灯,一共四盏灯,沈静读起来舒服多了。
沈静才发现这卷宗上记录的并不只是林怀诫,而是所有和林怀诫在同一天进出西市的人的行踪。她很快锁定了林怀诫几个可能在的位置,离开了地窖。
地窖内,沈静离开后,男人松了口气,瘫倒在桌案前。
夫人怎么会忽然来这里,还是来找林怀诫,吓死他暗三了!
不过,刚刚他趁找卷宗的时候,已经用习惯的渠道给国公爷传信了。看在他兢兢业业不辞辛劳的份上,国公爷可千万别来找他的麻烦啊。
根据卷宗上的线索,林怀诫现在住在一家客栈中,白天在客栈对面的布匹店里做工,晚上就回到客栈睡觉,已经在西市住了半个多月,大有在西市扎根的意思。
沈静戴着面具牵着马,走到林怀诫工作的布匹店,一眼就看见了在门口拿着料子推销的林怀诫。确认自己找对了地方之后,沈静这才到了对面那家客栈中。
“住店,开一间上房。”沈静扔出了一块很小的碎银,她倒是有钱,但是出门在外不能露财。
那老板很客气地说道:“客官,这些钱只够在上房住半天的。”
沈静道:“那先开半天,我只休息一会儿,还要赶路。你家有没有马厩,给我的马喂点草料。”
立刻有伙计过来,帮沈静把马安顿到马厩中。
“对面门口那个买布的伙计一月能挣多少,”沈静装作好奇,“我家在南边开的布庄,也不知道京城开店要给伙计开多少工钱?”
这个伙计是个八卦的人:“怎么也得四五十文?他开了半个月的下房,怎么也得三十文。”
“下房是一楼的那几间吧,看上去采光不是很好,人在那里住上半个月可够受的。”沈静给马喂起了草料。
伙计笑道:“一看客官常去的就是富庶地方,那几间有窗户的是中房,两头那两间没有窗户,是下房。”
沈静:“原来如此。”
月黑风高,辛苦了一天的林怀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枕头和被褥散发着霉气,他也毫不在意,倒头就睡。
恍惚间,林怀诫看到眼前一双黑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一动不动。
林怀诫蹭地起身,如临大敌:“谁!”
下一秒,一把冰凉的刀抵在他的脖子上,沈静微笑地看着他:“说吧,你怎么在这里?”
林怀诫连连后退,被沈静逼到墙角:“夫人,夫人手下留情!”
沈静点燃了早上买的那盏灯:“你好好说,我看看我要不要留情。”
林怀诫先是颓然,接着有些难过,最后竟然害羞了。
“我们吵架了。”
沈静:“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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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静:????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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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出门遇到了一只狂叫的橘猫,一开始以为是母猫在对我示威,就想着去买点什么来喂,大热天带孩子挺不容易的。后来买完菜回来的路上,发现那只橘猫对面有一只奶牛猫,两猫对着狂叫,我就问了一下养猫的朋友,朋友跟我说肯定是发情了,我就默默离开了。
我:一开始以为猫在防御,结果她确实在防御,只是和我想的方向不一样。
朋友:喂点吃的应该就不叫了。
我:他们之间气氛太过焦灼,猫猫的事还是在猫猫之间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