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将两人迎了进去，在正厅里给两人倒了茶，随即问明了冯小凤的来意。
冯小凤将儿子打发出去，便对谢玉道，“据说常州这边的事处理得差不多了，你们再过几日就要走了吧？正好八月那时秋闱报名截止，你把我儿子也带去盛京。”
谢玉点了点头，“三娘你放心，我自当会遵守承诺。倒是我有些好奇三娘为何会改了主意，放弃了扩充势力的机会？”
冯小凤翻了个白眼，“老娘又不是傻子，等老娘当上了常州地头蛇，到时候给你们当靶子一锅端了？瞧你这小子年纪不大，一肚子坏水。想在老娘这里打鬼主意？还早得很！”
谢玉忍俊不禁，笑道，“三娘您言重了。”
冯小凤道，“你知道我当时为何会答应跟你合作吗？”
谢玉也配合地问道，“为何？”
“因为他爹是窦秋臣的后人。”
冯小凤一脸平静地说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窦秋臣这个名字，跟七十年前的一桩冤案牵扯在一起，时任翰林院大学士的窦秋臣喜好听戏，家中常请戏班子唱戏，兴致来了还会喊上家人一起上台扮角，后因遭人妒忌，被举报家中公然行淫乐并与儿媳乱伦，府内败坏伦纲，彼时晟帝震怒，罢了窦秋臣的官，从此窦家一蹶不振，名声尽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