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伯胥从进殿之后,墨眸便一直若有所思地落在内殿的方向,
就连帝北曜问话,竟都没有缓过神来,孔伯仲不得不出声提醒:“伯胥,陛下问你话呢。”
“陛下,南越王可是在这?”孔伯胥答非所问,转眸看向帝北曜之时,墨眸内有难言的情绪一闪而过。
帝北曜不明所以,但是在自己面前的是孔伯仲和孔伯胥,帝北曜倒也觉得没什么,
于是便没有隐瞒,痛快地点头开口承认:“是,怎么了?”
孔伯胥宽大绣袍下的手指微微收紧,一向淡然无波的俊脸上,竟带上了几丝阴郁,
从座位上起身,抚开蔚蓝色云纹绣袍,对着帝北曜弯腰行礼,声音一声声铿锵:
“陛下,此番陛下登基,邀约各国前来观礼,然陛下与在宴会之上,在百官和各国使臣众目睽睽之下,
公开陛下与南越王关系之亲密,臣担心,他国恐怕会因此忌惮北秦与南越,因而对我北秦不利。”
“因此,恕草民直言,北秦诺大的江山,还需靠陛下担起,还望陛下莫要沉溺于儿女私情之中,还应以北秦江山为重。”
孔伯胥的字字句句,仿佛声声回荡在诺大的殿内,孔伯仲只觉得身子一晃,
显些不稳从座椅上摔下来,手中掀着茶渣哈哈的手,都因为受惊抖了三抖,
手急忙慌地放下茶盏,就连微烫的茶水溅落在手背上也顾不及擦拭,
就从座椅上起来,对着帝北曜屈膝就是跪拜,顺带把一旁的孔伯胥一起拉着向帝北曜跪拜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