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升米恩,斗米仇啊。”顾时自嘲地笑笑,同时开始思考下一步计划,“老爸和林叔自从海南旅游出了事故后,已经走了快半年了,赔完违约金,卖掉家产和公司后,如今手里只剩一千多万,不知道是否足够支撑特效药的研发……”
顾时一边思考,一边踱步。早晨的微风徐徐吹过,带着丝丝凉意,顾时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全然没发现身后有一个黑影逐渐靠近。
“嗯—”顾时卡在喉咙里的声音还没发出,一道凉意已从脖颈处传来,大股的暖流从伤口流出,由上到下迅速爬满全身,深红色的液体滴滴答答,奏起了欢快的小曲。
“好冷,呼吸不上来,好痒。”顾时此时异常的疲惫,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撑开眼皮,恍惚间看见一个黑影。那黑影极矮,似乎不足一米高,却极为圆润,手臂似乎不止两只,正疯狂地用类似匕首的东西捅刺着顾时。
“森果……”顾时拼命想要提醒林玫,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双手也毫无知觉,无力地匍匐在地面,然后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
不知过了多久,顾时忽然浑身一颤,猛然张开眼睛,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伸手一摸,却发现身上半点伤口都没有。
“怎么回事?我没死吗?”顾时一边思考,一边飞奔过去查看林玫的状况。但是当他打开车门时,却发现车上跟本没有人。
“我艹。”顾时冷汗瞬间涌了出来,他慌忙地拿出手机拨打林玫的电话。林玫患渐冻症的时间不长,虽然手脚日渐僵硬,但还可以勉强接听电话,因此林玫的电话手表是从不离身的。
“葫芦瓜,葫芦瓜,一根藤上七个瓜。”歌声从身后传来,顾时猛地一惊,转身看到林玫正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
“太好了,你没事。”顾时喜出望外地紧紧抱住林玫,然而却立马松了开来。因为林玫此时不仅是俏生生地站立着,而且她的手上根本没带手表。
“这,森果,发生了什么?”顾时忍不住地问道,却发现林玫脸上的疑惑更重了。
林玫踮起脚尖,用手摸了摸顾时的额头,问道:“顾哥,你怎么了啊?”林玫的手又小又软,摸在顾时的头上有种说不出的异样,不过更令顾时惊讶的是林玫的手是温热的,毫无冰冷可言。
激动、疑惑……种种情绪交织在顾时的心里,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看着林玫那吹弹可破的红润脸蛋,顾时忍不住亲了一口,却被林玫害羞地躲开了。
“对了,顾哥,森果是谁啊?还有,我爸和顾叔叔正准备去海南度假了,让我问你一下,你去不去。”林玫按下心里的小躁动,回想起了正题:“话说回来,真是的,跟你打电话你不接,好不容易找到你了,你又给我打电话。”
“森果,你的外号啊,半年前我们不是偷偷出去喝奶茶发现的吗?”顾时终于发现了怪异之处,颤抖着重复道:“海南旅行,海南旅行……”
“咳咳咳,咳咳咳……”顾时忽然痛苦地咳嗽起来,咳出大片大片的鲜红液体,整个身体如同蜷缩起来的虾,耳边不断地传来林玫急切的哭喊声:“顾哥,你怎么了,顾哥……”
当顾时停下咳血,再次睁开眼时,眼前却是金碧辉煌的殿堂,以及那声“旅者顾识,糊弄君王,即刻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