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驾的众位大臣都暗暗赞道:“好辞!果然壮气。”詹太祖目视梅鹏程道:“梅司徒,你是人才选拔的主官,这样的维扬隐士,朕就把他交给你了。”梅鹏程接了旨。
当晚,詹太祖来到行宫,各位藩王都到了,前来朝参,魏王带着侍妾孙曼芸,抱着长孙殿下鞠慕铭也到了,皇后从孙曼芸手中接过长孙殿下,十分爱惜。詹太祖却叹道:“你是皇长孙,却为何生不得地也?”皇后问何意。詹太祖道:“这是长孙,该当诞于魏王妃晓棠腹中也。现在却降临在一个侍妾肚子里,这叫怎么一回事。”魏王不语。孙曼芸道:“父皇……”詹太祖道:“不要叫朕父皇。”孙曼芸道:“是,天岁,慕铭既然是您的长孙,便是天生龙种,这点您不可否认。”詹太祖哼了一声。孙曼芸继续道:“常言道‘云生龙,风生虎’,所以他才因‘芸’而出,到了奴婢肚子里。”詹太祖听罢,竟然无言以对。
宁王鞠旻赞领了宁王妃苏可儿、秦王鞠旻耀领了秦王妃刘唱上前参拜父皇母后,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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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祖道:“魏王,你看看,你的弟弟们是怎么做的?如此场合,你竟然带了个奴婢过来,你置晓棠于何处?”魏王道:“儿臣并不爱扈晓棠,也不觉有丝毫亏欠之处。”渝王鞠旻恪在一旁笑道:“是啊,父皇,我常听洛阳老百姓都说魏王妃就像一尊泥菩萨呢。”詹太祖道:“身为大丈夫,想想你的妻子初嫁给你时候,那是她一生最美的样子;再想想她为你生儿育女时候,那是她一生最艰难的时候。你怎么还说得出没有丝毫亏欠的话来。”魏王道:“父皇,当初是您和母后逼着我娶她的,我也并不觉得她初嫁时候有多美。说到生儿育女,她嫁到魏王府五年了,也不见喜,倒是芸儿为我生下长子。”渝王笑道:“是啊,大哥,你几年也去一次王妃房中,要是见喜,嘿嘿,那才是真的喜呢。”詹太祖默然道:“看来你到今日,也不曾明白,朕令你娶晓棠的深意。唉,明日,你带上你儿子和这个奴婢回洛阳去吧,今后也不用再来帝都了。”
众人却都是知道,这次将各地藩王聚齐,乃是考察各位王子政绩,择优者立为储君的。谁知这次家庭聚会竟然如此收场,不欢而散。
次日,詹太祖问道:“魏王一家回去了?”内侍道:“王爷一早就走了。”另一宫女道:“天岁,今早皇后娘娘也回帝都去了。”詹太祖惊疑一声,宫女道:“娘娘叫奴婢把这把折扇呈给您。”詹太祖接过,展开一看,只见折扇上画着两只老虎,一大一小,栩栩如生,右下角一行题字:
虎为百兽尊,罔敢触其怒。唯有父子情,一步一回顾。
詹太祖看罢,喃喃道:“唯有父子情,一步一回顾。唯有父子情,一步一回顾。唯有父子情,一步一回顾。”一旁胡阳光问道:“此何意也?”马如刚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叫他莫要多言。詹太祖在殿前来回走了几番,道:“明日朕便要回帝都了,马如刚啊,你才气颇高,朕方才看了文档,帝都并无空缺职务,这样,你就做个洛阳别驾,去洛阳监政吧。阳光,你是洛阳本地人,又是在洛阳揭竿跟着朕的,你就做个河东地方节度使吧。”詹太祖走出大殿,默默道:“你二人一文一武去洛阳,辅佐魏王,唉,朕也好放心。”
却说马如刚、胡阳光随魏王一起回洛阳封地,于路,胡阳光忍不住问道:“马博士,娘娘呈给天岁的那首诗是什么意思?”马如刚默默念道:“‘虎为百兽尊,罔敢触其怒。唯有父子情,一步一回顾。’是啊。王爷,你可知道天岁和娘娘当年叫你娶王妃,是何用意吗?”魏王道:“难道不是因为燕国公扈成雄立了大功,为了褒奖他的家族,这才让本王娶他的女儿,给他们皇亲国戚的荣光么?”马如刚叹道:“燕国公是开国元勋,手握两省兵权,实力雄厚,您是皇后娘娘所生嫡长子。天岁此举,是为您培植势力,要立您为太子啊。”
魏王喃喃道:“原来父皇是要我为太子。”
全书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