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我13岁那年,师傅带我们俩下山去逛庙会,他说要去青楼“放松放松”,把我和师姐扔在路旁。
我俩边走边逛,师姐拼了命买吃的——可以理解,毕竟山上只有瓜子。(然后都让我驮,气抖冷)
在师姐刚刚续上第四根糖葫芦时,我们被街道前方的吵闹所吸引。
一大群人围成圆圈,水泄不漏,她把竹签一拔,拉着我挤进人群。
挤到最里面,便看到一个少年指着一个衣着华贵的少女喊叫:“今天我叶——傲天——爱因斯贝伦——冯——路易六世——虚渊玄——青良正式休妻!从现在开始!你端木飘雪与我再无关系!”
说罢,他摸出一张纸,我眼尖,像是封婚书,名字很长的那人三两下将纸撕得粉碎,一甩手,纸片漫天飞扬。
少女脸色苍白:“你个筋脉尽废的废物竟敢如此羞辱我。”
名字很长的少年脸上冷笑:“是你端木家羞辱我在先!我只是礼尚往来罢了!给我记好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说罢,便潇洒回头离去,只留下一地惊叹。
人群慢慢散去,我和师姐也随人群离开。
师姐问我什么感觉。
我想了想:“那人说话好多感叹号,感觉作者写起来会非常方便。”
“……确实。”
七
我15岁那年,师傅说有个遗迹要开启,让我和师姐去历练一下,我颠着勺说行,师姐躺在床上边抠脚边说好。
师傅说:“你等一下,我的意思是午饭做我自己的就行。”
我看着刚下锅的红烧肉陷入了沉思。
“老家伙你故意的?”
师傅擦口水,说不是,说你炖完肉就走吧。
他招呼师姐:“赶快滚蛋!顺便把你那红棉裤绿棉袄换了,别给我丢脸。”
我看着师傅穿的紫色豹纹衬裤抽了抽嘴角,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叹了口气。
八
现在我偶尔还会回到那片遗迹。吹吹风,看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