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了是非之地的沈清清带着木瑶钻进自己的院子,偌大的院子只有她们主仆二人。
院中有一颗银杏树,四周是她自己栽种的花草树木,屋里陈设朴素简单,若不说,谁知道她是从四品沈将军的嫡女?
“还疼吗?”
沈清清从抽屉里拿出跌打损伤膏递给木瑶,木瑶接过瓷瓶对着铜镜小心翼翼的擦着火辣辣的脸颊。
随后她回答
“姑娘,我没事,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姑娘没事就好”
木瑶自三岁起就跟着沈清清,那时木瑶虽小,却也迷迷糊糊的记得沈清清和沈二夫人待她的好。
木瑶无父无母,像她这般低贱的人,有幸遇到沈清清,从小到大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亲如姐妹。如今姑娘过得不好,她自然为马前卒,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因为我,你又挨了一顿”
沈清清坐在窗前望着青天白日,多少有点惆怅。
沈清清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遭遇是母亲身世缘故造成而记恨母亲。
她知道,母亲在那样的环境下,过得也不尽如人意。
错的是这些黑心肝的人,身边有人成为发泄的工具成为茶余饭后的笑料,只要那人不是她们,她们就骂的心安理得,觉得自己无比高尚,好像为天下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木瑶听她这般无奈秃然,心里酸楚极了。
“姑娘这是什么话?我从小到大和姑娘一起,姑娘待我极好。二夫人去的早,二老爷长年在外征战,如今偌大的宅子只姑娘和我相依为命。我是姑娘的人,我该为姑娘想,即便是死了,我也是姑娘的鬼,从未后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