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日月觉得他有些难过。在这一瞬间,她甚至想到了大家一起坐下详谈。只是念头还未转到终点,便感到身子一轻,整个人被抛了起来,像是被丢掷的瓜果一样,丢进了身后床榻上。
那人缓步靠近,直逼床榻,他越凑越近,身子已经完全压在自己身躯.上,彼此呼吸在对方脸颊上喷发,日月隐约已经感到了什么,只是不信。虽然而此时,随着身上衣物尽褪,不着一缕,日月终于慌了神,问:“要做什么?
‘你是我的”那人说,低头恶狠狠的吻上去。
日月头皮发炸,愤怒惊惧,难抑怒火,脑中却又无声的叫着让自己冷静,不可让眼前局势逼乱了阵脚,想出法子脱身才是正事,可肢体被拘,这人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让自己动弹不得,眼前局势,他根本无能为力。心觉今夜逃不过这一劫,日月转开眼,眼角扫到床榻内侧棉被包裹的夫君,即使是睡着不曾看到,他存在这里也是一项无法更改的事实。
意识到这点,日月整个人都在发颤,终于找到空隙低声求道:“换个地方。
那人却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被他攥的筋骨都在疼痛,只是这些皮肉之痛,已经比不上她心口之痛,日月坚持:“换个地方。
‘不。”那人说,只说了一个字,却斩钉截铁,不容任何商谈余地,日月脑中像是被闷锤砸过一般,一阵阵发黑。
13.
户主醒来就只见床头一封信,是妻子留下的,说是父亲在京都有事急招,早上起得早就先回去了,虽心有疑虑,却也信任妻子。
可是一天两天不见、回了京都还不见,过了半个月还不见妻子,户主终于有些着急了,这时妻子却回到了家,只是神情恹恹的。
日月再出门的时候,户主暗中尾随妻子随之到了一处庭院,庭院里只见一个身着海蓝色花纹玄服的男人和妻子,躲在门外听她们说话,:“再等一等,我会和他断掉的。”
水神神色不悦,尤其不耐,忽然以一种少年式恶劣的顽皮道:“慢点也无妨。”
日月刹那怒火中烧,却又莫名不知该怎么面对他,她去找县志在里面找到了润玄少年将军的履历和那时妻子的故事,又看到眼前这个人故意佯装往世相处总被包容温柔以待的少年气来提醒和威胁她,头都要大了,日月将自己奉献出来却还要这样,就不该心软。
所有人都委屈,谁来为所有人负责。
户主在门外却更加愤怒不已,推门而入,呵斥水神,又转向日月,要带她走。日月如坠冰窟,她自己也清楚,没有办法在和户主在一起了,即便误会自己背叛了他,却也要带自己回去,可自己却永远没办法和他回去了。
看着自己的夫君委屈转身离去的背影,日月无声无息泪如雨下。水神也一甩袖袍委屈的回到了屋中,日月不是五百年前他的妻子了,他终于开始意识到了这一点,第二封没有送出的家书,就是他永远的执念,可他也没有家了,又向谁去解释呢?
“山赶着山,山山漫漫结成关;人赶着人,人人草草尽走散”我们对缺失的很敏感,对拥有的很迟钝,所以我们总是得不偿失。
明明所有人都可以相安无事的过下去,却怎么就落得个所有人皆败皆伤的下场。这世间的因果缘分,不是你不招惹别人就可以相安无事的,总又有一个人先站出来给与伤害,所有人都要求所有人为自己丢失的信任感和安全感付出代价,混乱由此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