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生绕过外围的帐篷,去拿了两个不知何时放在那儿的包。将其中一个递给贺时弃。
童之墒想想,这两人确实是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才会露出专属于贵族的那份傲气。
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是漫不经心的,仿佛天下我第一的傲气。
可是这样的他们又怎么会久居这乡野之地呢?
童之墒没有来的生出几分失落。
虞生:“怎么了妹妹,走,看落日去。”
俩人包也不好好背,只单肩挎着,慵懒厌世的气息似要冲天。
端的是一派倾城之颜。
笑了笑,“走吧。”
贺时弃领着二人朝西一点而去,走到一处小山崖,恰有一块长条石头,三人席地而坐。
童之墒居中,贺时弃在右,虞生在左。
虞生:“七哥。”
贺时弃:“嗯?”
虞生:“小阿墒?”
童之墒:“昂?”
虞生眯着眼看右侧看向自己的二人,笑着转头。
贺时弃:“白痴。”
虞生:“怎么还骂人呢?小朋友还在呢。”
童之墒举手表示自己已经十六岁了。
三人看向已经被山挡住了大半个的太阳,落日的余晖洒向大地,将整个天地都染成一片金黄色。
从三人后面看去,一片岁月静好。
这样,就很好。
……
贺时弃和童之墒不是什么热络的性子,可奇怪的是虞生也没说话,从太阳半挂到天渐渐黑下去,整个过程安静的不像话。
贺时弃又不知去哪儿了,虞生在大石头上面铺了层厚厚的毛毯,童之墒与虞生躺在上面。
虞生说是要等着看星星。
“妹妹啊,哥哥给你讲个故事吧。”虞生拿了包给童之墒当枕头,自己将手垫在脑后。
“谁的故事?”童之墒眼眸抬了抬,下意识问。
“唉,哪有这样直接就问的,说了是故事嘛。”虞生有些气急。
童之墒:“昂,那你讲,我听。”
“以前,我听另一个人给我讲的。”
“几年前啊,有个男孩。他出生在一个很显贵的家庭,母亲生他的时候难产,去了,留下他和父亲相依为命。”
“在那样一个充满着尔虞我诈的家庭里,他父亲是当家人,每日更是提心吊胆。他不敢相信任何人,没过两年父亲将他送到了外祖家。”
“他每日便等啊盼啊,等着父亲在每月约定的日子来看他。可是,十次有九次是不做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