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不符的,唯有身上老旧破烂的衣服。
这种占卜算卦,不能老在一个地方摆摊,不然容易被人找上门来。
江宁路手提这老旧木箱匆匆回到家。
看着四面徒壁的房子,江宁路只是随意的坐在木椅上,休息了会。
随即先将木箱随意放在桌子上,自顾自地换上平常的衣服。
随后,江宁路将那张老朽的皮囊拿了出来。
这是自己父亲的巨匠之作,也是唯一留给儿子的遗物。
将其平整展开在木桌上,江宁路拿起早就用掉毛的刷子一点点清理上面的灰尘。
偶尔还需好他亲自将破损的地方进行修补。
这是一个繁琐且枯燥的过程,非常耗神。
可江宁路的手法却是娴熟无比,表情神情自若。
“嗯?”
突然,江宁路的手停在了皮囊的后背之处。
原本那里应该存放着事先就准备好的东西。
然而此时……
江宁路不相信自己这种事都会搞忘,试图伸手将里面坚硬的东西拿出来。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坚硬的物体就像是与后背粘在了一起,随着江宁路的用力,整个后背都开始凹陷。
此时原本就枯瘦,背后长满斑点的皮囊再被这么一扯,毫无疑问暴露出是一个巨大的褶皱。
“嘶!”
江宁路倒吸一口凉气,遇到这种情况,多半是太久没经过打扫了。
导致皮囊与那物体长久积累之下才粘合住了。
“不应该啊,之前一直都没有啊。”
江宁路不敢相信,从父母离世起,他便开始接受这具皮囊,距今也有几年了啊。
这么多年的日日夜夜,他清理了无数遍。
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
沉思片刻,江宁路拿起旁边的手工刀,随着“噗呲”一声,遍布沧桑的皮肤被他切开,从里面露出的是一本手札。
“不可思议啊。”
江宁路看着悬挂出来的手札,虽然部分地方仍与皮囊镶嵌,可那精细到极致的缝制手法以及那古老的材质让愣住了。
他曾无数次看过父亲缝制手札,可都无法与眼前的这本相比。
“难道不是父亲缝制的吗?”
惊讶之余,江宁路又有些兴奋,手中的手工刀开始挑出剩余部分。
时间过的很漫长,墙上挂着的摆钟发出旋律的声音,而豆粒大的水滴顺着江宁路脸颊滴下。
父亲从小教导江宁路,他们这一行辈分的重要性,这让他无论是对皮囊还是手札都保持尊重。
最后工作完成,江宁路还没打算休息迫不及待的将这本手札平方了正面,上面某种材质的封面赫然写着《占卜》二字。
“这……父亲说过这个时代不会有真正的占卜才对啊。”
江宁路想到这里,顿时感觉自己面前的可能是很久以前的东西,迫不及待的翻开第一页。
里面赫然是一行奇怪的文字,同时还有扑面的腐朽味。
“哦,忘了啊。
既然是古代的东西,那文字也是啊。”
顿时江宁路脸色逐渐难看,就连历史学家都还在研究前人文字呢,他又怎么看得懂啊。
可此时的他还没发现,原本红晕的窗外此时却是布满乌云,同迷雾四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