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山?”陈雁动了动脚,转椅转了半圈,面对着瞿洱琉,目光从书里转向面前的人,没怎么犹豫就说:“不去。”
瞿洱琉也不奇怪,陈雁就是懒得往高处爬。她那人的原则就是不做能力之外地事情,哪怕力所能及,不想做就不做。
当初听说她要住二楼他都觉得很奇怪,对于一个小学生而言,二楼也不低了,还疑心她是不是喜欢二楼的风景。
“陈姐,山顶上有樱花树,半山腰还有百年杉树,再说了,我妈亲手设计午餐,很丰盛的!”
别的不说,瞿洱琉的妈妈年轻时,在城里做过酒店主厨,手艺那是没的说,做出来的饭菜,不管卖相多么普通,味道都别具一格。
瞿洱琉知道,陈雁尤其喜欢他妈做的樱雪芙蓉,别人做就是普普通通的冰皮糕,他妈却总能做出惊喜来。
听到这话贺书礼也回了头,见瞿洱琉那按耐不住的眼神,心知这是非陈雁去不可了。
“真的不去?我还挺想看看那山头上的樱花的,好像是粉白色的。蕴蕴,去吧?”贺书礼习惯性的对陈雁软下语气,眼里闪着光,像是在撒娇,笑得很好看:“我想去,就当陪我吧?”
陈雁是那种为美食而抛弃原则的人吗?当然不是,她是为美色屈服的人。
“什么时候去?”
贺书礼笑了,也看向瞿洱琉,问:“什么时间?”
瞿洱琉回家路上和李思澍遇上,两个人踩着滑板在水道旁晃荡,瞿洱琉还在想刚才的事。
“贺书礼会撒娇和陈雁对美人计感冒,你觉得哪个更有可能?”
李思澍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瞪大了双眼,伸手摸了摸瞿洱琉的头,“你有病?这俩要说硬选,那还是都有可能啊。”
瞿洱琉摇了摇头,避开李思澍刚碰了篮球的手,像是在自言自语:“也是啊,就是贺书礼没跟我们撒过娇,我们也没他长得好看,所以雁姐才对我们有求不应,这看脸的世界啊。”
不得不说,爬山是个力气活,虽说陈雁打架是小学鸡打架,能打不代表体力好,她都追求速战速决的。
贺书礼体力还算是好的,但是他出发的前一天跑去镇上的花店去买了些种子,带在身上还要护着,怎么也不敢走快了。
所以说这群小孩子里就一个村长的女儿是成年人,停停歇歇的,太阳快出来了几个人才爬上山顶。
贺书礼搬出他的工具盒,拽着陈雁一起在樱花树附近撒种子。
地上的绿草本是平坦的,现在被两个平时最稳重的小孩挖得东一个空洗一个坑,完全没地方下脚。无奈之下,他们也掺和进来。
陈雁干什么都磨磨蹭蹭的,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她的划水摸鱼。
但贺书礼从来没跟她计较过,反而是很由着她的意味,她不想干的事情都让贺书礼干了。
陈雁找了个阴凉地儿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地拔草,贺书礼抬头时看见她都快把那块儿的草薅秃了,气笑了。
“我让你找个好地方看日出,你这么光明正大的划水摸鱼,不好吧?”
“就是!”几个小孩把小铲子往土里一插,双手高举扑向陈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