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慢慢的推移,关榕已经长成了一个曼妙挺立的少女,她已经有意识的减少了与任永东之间的争闹,而任永东这个懵懵懂懂的少年,还是一如既往。直到有天两人在招式对练之时,任永东的一招“犀牛望月”使得稍早了一点,双手斜托之际,明显感觉触碰到两团软绵绵的东西,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却只见关榕双颊红晕,又羞又急,转身飞驰而去。任永东望着自己的双掌,回想起触碰的感觉,渐渐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从那以后,任永东不再争闹了,每一次都是老老实实的让着关榕。
然后,任永东考上了京都大学,除了寒暑假,一年之间两人见面机会并不太多。大学毕业后,任永东留在了京都就业,两人的联系就几乎靠电话和微信了。直到去年,关榕考取了京都体育大学的研究生,这才有机会时常见面。
可明年,其实也就是7、8个月时间,关榕就要研究生毕业了,她有什么毕业打算吗?
当年,任永东选择在京都就业,家里人是持反对意见的,关健关榕两兄妹也不是非常赞同。关榕坚持报考京都体育大学的研究生,任永东难道会不明白关榕的心意?只是任永东在京都的这三年生活,让他彻底明白了只身在外漂泊的艰难,虽然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可在京都这片土地上,不知道有多少跟他一样资历的人们,还在艰辛的奋斗着。世道的艰难慢慢在吞噬着任永东的雄心壮志,使他正处在有些茫然的状态之中。左右为难的现实,他都不敢为自己今后的生活状态充满幻想和憧憬,而关榕的到来,更让他背负上沉重的思想包袱。如果不能让所爱的人跟着自己过上甜蜜幸福的生活,那么他的爱就是一种自私和狭隘,因此,他不敢向关榕表白,尽管他知道,只要表白,关榕是一定不会拒绝的。
关榕与哥哥通话近十分钟才挂断了电话,抬头一看,任永东站在路边低头沉思着什么,脸上的表情很奇怪,那是关榕从未见过的凝重。
关榕也没有马上叫他,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俊秀的面容,一言不语。
紧锁的眉头,在他英俊的脸庞上,刻画出一丝沧桑的感觉;挺拔的身驱,承担了生活的重担,也不似以前那般伟岸。
来到京都,关榕更理解他的不容易,她没有催促他,更不想给他压力,因为她相信他一定明白自己的心意,两心若是能相印,又何必在乎什么形式呢?
任永东正想着心事,忽然耳边一片清净,没有了关榕爽朗的笑声,马上反应过来了。他立刻停止自己的思绪,转而问道:“师兄怎么说的?没事吧?”
关榕露出温柔的笑容,微笑着说道:“哥说已经没事了,领导也跟他通了电话。正如你所料的一样,接下来的他肯定要封闭培训了,还要我跟你说一声,别挂记他,等到回南都再聚!”
任永东早料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所以并不感到意外:“那你就放心了吧。我说师兄肯定不会有事的吧!看把你急的!”
关榕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那可是我哥呀,我能不着急嘛!换成是你出事的话,我也是同样的着急!”
任永东一时没有听出关榕话中之意:“我和师兄才不一样呢,我没他那么冲动…….嗯,等会等会,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忽觉关榕话中有话,任永东一时语塞,低头仔细一想,这才反应过来。
抬头一看,关榕已经飞快的跑出很远,留下了一串银铃般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