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凝见状，轻咬嘴唇，想起帝夜辰之前和她说过的话。
他说要她注意安全，他不想成为孤家寡人，孤独终老。
还有，要不是帝夜辰及时出现，她可能真交代在那里了。
想到这里，她心中突然升起一种罪恶感来。
“帝夜辰，对不起。”
简简单单三个字，很轻飘飘，但是能从她口中说出来，分量很足很重。
看帝夜辰此时的表情，便能知一二。
他因为刚才咳嗽，微微弯起的脊背直了起来，脸上闪过愕然。
隔了良久，他绯色唇角荡开一缕笑意。
“知道就好，光口头上表达没诚意。”
“那你想让我怎么道歉？”
“等这边事情结束，我再告诉你。”
末了，帝夜辰又补充一句，“连着这次的救命之恩，我们一起结算，最好是凝宝你以身相许。”
“……”
楚凝直接丢了一记大大的白眼过去，帝夜辰却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依然自顾地继续打趣。
“啊，也对，凝宝你都已经是我的未婚妻了，要真以身相许，我可是亏大了。”
“你要是再说，我就算背负一辈子的债务，借十个亿，也要把这婚给退了。”
她黑黝黝大眼，睁的圆溜溜，红润双唇不知觉地嘟起，娇俏鼻头也轻轻皱着。
有点奶凶，又有亿点点的可爱，直击帝夜辰的心头。
他挽起唇角，细碎又愉悦的笑容，从他胸腔里发出。
笑的楚凝莫名感觉脸颊发烫。
她别开头不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