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楚凝语声更咽,竟是一句话都说不下去,只能拍了拍封于渊的肩膀。
封于渊头垂的很低,一滴滴的泪,从他鼻尖,低落在地上,紧握成拳的手,骨节泛白,青筋暴起。
他深吸一口气,抹掉脸上的泪水,双膝跪在床前,手指颤巍巍地伸出,小心翼翼地握住一诺长老的手。
“师父,徒儿来晚了,没有保护好你。”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给不了任何的反应。
楚凝按按他的肩头,沉声说道:“一诺长老的舌头被人齐根断割掉了,他现在是说不了任何的话。”
一阵剧烈的颤抖,传到楚凝的手掌上。
楚凝一个外人,看到一诺长老变成如此的样子,心中是又痛又恨,更遑论身为一诺长老最亲弟子的封于渊。
她默默地推开,把一诺长老的最后时间,留给封于渊。
封于渊不敢握着师父的手,他怕自己控制不了体内的恨,控制不了身体的颤抖,而让师父察觉到。
他目光从师父的头顶,一寸寸往下。
师父身上的每一处伤,没一处痕。
这些伤势,会像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了自己的脑海里。
他会在岚闾乔的身上十倍百倍地替师父讨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