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思宁看着顾映北：“你说吧，我听着呢。”
听见她这么爽快地答应，顾映北微微愣了一瞬，紧接着将自己组织了很久的话说出来：“我昨晚有好好想过了，你生气并不是因为孙娘子的死，而是因为替孙娘子不值，是么？”
她万万没想到顾映北会跟她说这个，按照他们这里的逻辑，他应该是跟自己道歉，然后问自己是什么原因才对啊。
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你接着说。”孟思宁还想听听他还想到些什么。
“我想着，你是不是觉得，孙娘子一个人耗费了这么多时间和精力，有了自己的店铺，而且还是整个县城里最好的，但是最后却因为这样的事死了，你替她感到不值，也觉得这个世道不公，还觉得杨云川轻视了她……”
顾映北说完，有点别扭地摸了摸鼻子：“我暂时只想到这么多，其他的还没有想到。”
能想到这些，孟思宁已经觉得很高兴了，换做一般男人，根本想不到这个吧。
“你能想到这些我已经很欣慰了，我确实是这么想的，甚至还有很多离经叛道的想法，但是那些我不能告诉你。”孟思宁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起自己的感受来。
“阿北，你知道么，我还没有见过孙娘子的时候，我就在想着，以后也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想着要有一间店铺，保我衣食无忧，这样就够了。”
顾映北看着她，每个字都听得很认真：“那现在呢？你是不是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