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歆娴犹记得遭药哑的那晚,她移关至死囚的余愿室……
狱卒说是圣上下的旨,以後她就专司服侍进了这牢房的男囚,哼,实际上就是让死囚最後逞欲的女子,比军妓还不如。
狱卒本想再以言语挑衅羞辱叶歆娴,不料她反拉狱卒,说道「甭羡慕死囚,娘娘现下得空陪你体验风流鬼的xiaohun滋味,只是,圣上知道你我交欢,不知会否赐死於你」
狱卒见她尖声仰笑,赶紧扯回衣袖退出牢房外。
叶歆娴心想狱卒肯定视她疯魔至极,竟无惧为死囚妓,听闻前几个住进这牢房的女子,接没几个死囚便让人横抬了出去。她确实不怕,还笑着脱去全身衣物,抚触检视身形仍完美无暇,耳边依稀听见狱卒们讨论着「难道这前皇后真是妖女,连圣上都差点死在他手中,这才用她来惩戒死囚吗」
至此她更是得意,心想夫妻多年,兆王终归是懂得她的,正当她爱怜似搓抚着胸前玉梨,身後传来铁链松脱落地声,木门咿哑地推开,她微微扭腰转头,睨视这兽场第一头猎物。
进来的是一名狱司打扮的男子,手里端着浅盘酒杯,盘边上是两坨飘着熟悉淡香的白药。
她上下打量眼前男子,姿态极尽妩媚挑逗,可男子不为所动,眼中没有一思情慾,只有冷酷的哀怜。她旋即明白了,目光亦随之黯淡下来,低声道「是你吧,收起同情眼神,本娘娘不需要。」
叶歆娴见男子不接话,望着那盘子问「你手里是什麽」
「圣上赐的回春膏……」男子只答一半
「还有呢」叶歆娴见男子低头不语,为他答了「想来不会是致死毒酒,顶多是药哑我,好不揭穿你的假面。」
「歆娴……我……」男子支吾其词。
「叫我猜中了是吧!巧言令色善谋深虑如你,也有词穷的一日,是真觉得愧对我,还是想引我继续痴傻地信你」
男子沉声略带哀求「歆娴,还未到绝境,等着,我会伺机救你出去。」男子一手搭上叶歆娴的肩,蚊声在她耳边续道「我一定会手刃兆王,若是失败沦为死囚,便与你共赴黄泉。」
「住口,你想死,本娘娘还不想死呢!」叶歆娴嫌弃地甩肩,眼神透着冰冷「还有,别叫我歆娴,那是将我捧在手心的男子才配叫唤的,而他,早在当着兆王面陷我入狱时就死了,死了,你明白吗」语末她近乎怒吼着。